陈皮深吸一口气,握成拳头的双手又倏然松开,
瞧着女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想着师父的劝导。
时间回到昨日她闹了一顿后。
她倒好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人了,留下他一肚子气。
二月红走到他面前,让他去给她道歉。
“你觉得给她道歉很屈辱,是在侮辱你?”
二月红放下茶盏,目光幽深的看了被逐出门的陈皮一眼。
陈皮没吭声,但眼底的愤怒与冷意已经暴露了一切。
二月红走至浑身湿透的陈皮的身边,望着他那张不善于喜怒于无形的脸,以及此时那隐藏不住的阴戾与不耐和恨意。
陈皮虽然不乏城府与算计,但在真正的上位者面前他那些小伎俩不过是小打小闹。
即便是他在日本人面前栽了跟头,依旧不能叫陈皮意识到必要的时候需要收敛起自身锋芒,真正成大事者要学会的第一个字便是“忍”。
“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原谅,你以后当个哑巴也不是不行。省得又动嘴得罪人失了命,为师点到为止。”
是啊,从前他只顾教导他下墓的路子。
以至于陈皮走歪了路,唯利是图,一条道走到黑。
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在梦里的陈皮份上教导他几分。
陈皮身体微颤,不可置信的抬眸对上二月红那张冷厉的脸庞。
便更是撞入那双比起平常还要凉的黑眸中,里面有着不容陈皮反抗的冷意。
所以,他一早就从解府跟到了解语楼。
此刻他直接跪下了,匍匐在她脚下。
他狠狠地想,下次一定要杀了她。
或者打断她的脚,用金链子锁起来关在屋子里成为他的阶下囚。
死女人,走着瞧。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梨花木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壶茶。
江南念时不时地让陈皮泡茶、倒茶、剥果子、捶背。
她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吃饭时让陈皮布菜。
鱼要挑刺,肉要去骨头,甚至还要陈皮亲手喂。
解九看了几眼,没有理会,继续忙他的事情。
当然,陈皮的表现完全不合格。
陈皮的脸色阴沉,黑了又黑。
江南念才不在乎他的心情。
等她吃完了,他才坐下来吃饭。
江南念甚至没有什么趣味地点评了几句。
小疯狗嘛,不能一味地虐待。
还是要适时地给一点点甜头,让他尝尝。
折磨了他一整天,就这样简单地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