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郁梨,月光下她挺直的背,高昂的头,漫不经心的气质,神圣不可侵犯。即便做了这种事,也让人不忍心苛责。
本来,不是权郁梨的错。
徐宰潭垂下眼,再看郁梨时已经笑开:“我好多年没回来了,以后会长待首都,有时间一起吃饭。”
“现在,就让我当个假模假样的骑士,去解救那位哭红了眼的女士吧。”
徐宰潭朝具安美走去,怎么说是在他家,他的欢迎宴,出现这种事还是有些不爽。
和郁梨擦肩而过时却被郁梨叫住。
“什么?”徐宰潭回头。
“我说,加个联系方式。”郁梨晃晃手机,“宰潭哥刚才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徐宰潭愣住,快速回过神拿出手机加好友。
回来这两天听过权郁梨的传言,冷酷无情不好接近什么的,今天看来,似乎有点出入?
加上好友两人分别,郁梨站在原地看徐宰潭走进人群扶起具安美,又让人送具安美出去。周围的人都抱怨徐宰潭一来就送走了他们的乐子,徐宰潭也不生气,只笑着安抚众人,说今晚随便玩……
收回视线,她给徐宰潭下定义,一个自认为成熟、包容,却虚伪的男人。
party结束,郁梨坐车离开别墅,先送宋敏晶回家,脚崴了都还要玩,郁梨对宋敏晶也是佩服。
下车前宋敏晶还说等脚好了要一起去黎山野营,缠着郁梨答应,郁梨不说话,宋敏晶撒了十分钟娇。
等郁梨终于点头,宋敏晶笑得跟朵喇叭花一般。
回到延花庄园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偌大的庄园灯火通明,占地上百亩,价值数十亿,仅有四个主人。
郁梨及父母,兄长。
不过通常这房子只有郁梨在,无论是父亲权柄赫还是母亲李贤珠,又或者大哥权在璟,通通都是大忙人。
今晚不同,郁梨进大厅就看到权柄赫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空气中有淡淡酒气,女佣小心端上来一杯茶。
“爸爸。”郁梨喊道。
权柄赫放下报纸乐呵呵朝郁梨招手,他今年四十六岁,看外表像三十六,皱纹都少见。在家里不像在公司那么严肃,可这个大厅里没人敢放松:“今天出去玩了?”
“宰潭哥回国了,大家办了个欢迎会。”
宰潭?权柄赫回想一番:“徐家那个大儿子?”
郁梨点头。
权柄赫没说什么,在他心里任何家族都比不上权家,郁梨的交友他从来不管。
他给兄妹俩自由,因为相信两人都有分寸。
只感叹一声郁梨打扮得太素:“哎哟,我女儿穿礼服怎么连个首饰都不戴,是不是没有合适的?爸爸让人给你送过来。”
郁梨也不让权柄赫父爱落空,一抿唇委屈的感觉顷刻涌现,三言两语把派对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不满:“爸爸,她和我戴同一款项链,我成了大家的笑柄,好丢脸。”
权柄赫也不满,但选择安抚:“谁敢笑你,我们女儿不必担心,无论是谁见了你都只能低下头说话。”
“明天会有人给你送新的来。”
他似乎不觉得自己教育有问题,琐事说完了进入正题:“我记得你马上要开学了?还有两天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郁梨心下了然,她在权柄赫身边坐下,“两天”时间肯定是秘书说的,权柄赫才不会去记这些小事。
开学后郁梨升入高三,将为高考做准备。
“之前那位辅导老师,你用着怎么样?”权柄赫问道。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