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声在掌心同球面相接触时骤然响起。
观众们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弹射出去的球已然落地。
“嘭”地一下重击在地面,球体在高压下急剧压缩,球内气体几乎破皮而出。
等观众们再度看清这球,已经落到了一边观赛的木兔光太郎手里。
这人嘴巴一张,闹哄哄地朝场上挥手:“——夏目!扣得漂亮啊!”
要不是他前脚打完球状态还没有完全掉下去,指不定还接不住这球呢。
差点被球怼脸的桐生八:“……”
说多了都是泪。
“呼——哈——呼——哈——”
孤爪研磨感受着身体里尚未褪去的肾上腺素,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从自己喉管间挤出。
一双亮到发光的璀璨眼眸正正望向翩然落地的少年。
心跳声在耳畔久久未能消散。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咽下一口唾沫。
就在刚刚。
他被威胁了。
被自己最看好的攻手,威胁了。
茶发少年扬起头,眉清目朗,明眸皓齿,明明是淡颜却能从他脸上望出一份不亚于阳光的夺目神采,就连头顶的耀眼灯光都逊色几分。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刚刚那一球的传球过程中,威胁到了他。
孤爪研磨再度深吸一口气,一双眼撞入了那双同自己十分相似的竖瞳之中。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人也是,排球也是。
“哈——”
二传手扬起头,感受着刺目到叫人流泪的灯光直辣辣射在眼皮上,生理盐水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流淌而出。
真有意思啊。
和大家一起打排球。
他深深地觉得,和音驹的大家打排球,是一件幸事。
各种意义上的幸事。
说不清是大脑拥有了血液才得以运转,还是有了大脑的血液才能够真正流淌起来焕发活力。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布丁头二传手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看得队友们呆呆的。
黑尾铁朗掐了自己一把,皱得五官都变形了。
福永招平感慨了一句:“活得久了,什么样的研磨都能见到。”
其他人跟着点点头。
笑够了,孤爪研磨转向夏目,伸出一只手。
后者眨巴了一下眼睛,福至心灵地伸出手来——“啪”一下拍了上去。
星海光来面无表情搓了搓摔在地上还有点疼的胳膊,转头问同样在懵逼状态的队友们:“刚刚这球你们看清了吗?”
昼神幸郎眼睛深深沉沉,半晌回了句,“看清了,没跟上。”
白马芽生直接摊手,坦诚道:“没看清,更没拦上。”
两大拦网如此发话,其他人也接不住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