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茫然了。
难道现在和将来有什么区别吗?
我摸索着名片的边缘,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九爷,“温怡帮过我,也救过宋佳,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不会对她的事情视若不见的。”
九爷闷声笑了,深棕色的瞳孔中泛着光,“最好如此吧,秦冉,我相信你。”
等我捏着名片从茶室里走出来时,宋佳已经端着一杯凉水,颤颤巍巍地从另一边一路小跑了过来。
看着我出来,她一愣,忙将手里的凉水塞给了我。
“怎么出来了,你们聊完了?他咋说?咱们必须得回去吗?”
我磨了磨后槽牙,将凉水一饮而尽。
“你刚才不是还说大不了就回去一趟吗?怎么现在怕了?”
我揶揄地看向宋佳,瞧着他那张因为尴尬而逐渐涨红的脸,抬手就在她的脑门上用力地弹了一下。
“下回再遇到这种事,别急着先下结论,天塌下来都还有我顶着呢,你那么急干什么?”我瞪了她一眼,抬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就往楼下走。
“别听这些人在这胡说八道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咱们还是得先去医院去检查身体,至于什么下蛊不下蛊的,都是扯淡,别当回事。”我故作轻松地说着,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了楼梯拐角上挂着的那幅山水画。
而宋佳听到我的话,也是一愣一愣的,“冉冉,可是刚才那人不是说……”
“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社会主义的新青年要积极向上,阳光乐观!哪儿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糟粕?”我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临出来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九爷查理那些药的有效压制时间。
九爷只说了一句话,“保守估计是两个月,如果你能在这两个月内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你们也就不用再回哪去了。”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我从来都不是个信命的人,命运这种东西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我不管寨子里的那些人,到底想用我和宋佳来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大不了就做最坏的打算!
我拉着宋佳从茶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温怡正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她瞥见我们两个出来了,乐颠颠地凑了过来,还把手里摘下来的枣子塞在了我的手里。
“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师父怎么说?他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摇了摇头,“你师父都说了,有病去医院看病,咱们这些新时代的好青年,得相信科学。”
我没有再跟温怡解释,只是扯着她的手就一起离开了茶室。
在走出巷子口时,温怡突然说自己有东西落在里面了,要回去取一下,我和宋佳只能在路边等她。
而此时的温怡一路小跑地冲回了茶室,直上二楼,她毫不客气地冲到了左边最里面的房间,推开房门,就对上了九爷冷若寒冰的视线。
“师父,来之前你不是答应我,说要帮他们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温怡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整张脸都气鼓鼓的。
九爷正在整理我和宋佳之前用过的茶杯,他一手拿着刷子,另一只手戴着手套,一下下地再往茶杯上刷着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