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老太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黄泉路口走了一圈,还在贴脸输出,犹自在朱姜的雷点上蹦跶。
“飞鸣报刊?”她终于看到了朱姜特意印在报刊报头上格外显眼的大字,即使被撕碎了扔在地上,那四个字仍旧可以看见。
寇老太太嗤笑一声:“没听过的名字,果然是不入流的小报,你们也信?”
朱姜语气确信且肯定:“她死了。”
白蔷:……她能说什么呢,只能留着冷汗重复。
“你冷静一点。”
朱姜显然被接连的“不入流”“小报”燃烧掉了理智:“待会我就潜进去牢里,给她儿子套麻袋打一顿。然后再去找队长告状,此人居心叵测,针对我们还未建立的信息联络点。很有可能得到了消息,这是在针对我们报社吗?”
朱姜脸上的杀气是她对终于想起来的任务,油然而生的责任心:“不,她是在针对我们暗卫!换而言之,是在针对朝廷啊!”
她下了结论:“此人其心可诛!!”
该死!?
白蔷:……等会,这招借刀杀人,公器私用,扯着大旗扣帽子,应该不是从她这里学的吧。
她记得自己在穿越之前,还是一个纯良的人。
寇老太太在最后抛出了自己最有力的一个武器,也是她此番示弱的依仗。
“我儿曾在泉城任职知府,当年泉城水灾,是我儿悍不畏死带着府衙众人死保堤坝,才保得泉城一县百姓性命。”
“泉城百姓感于我儿恩德,特在我儿回京复任时,沿途随送万民伞。这些都是有证据为证的,我儿确实听信错人,做了错事。但他当时的功绩在先帝那里也是被记住了的。”
“我不求其他的,只求陛下允许我儿功过相抵,留下他的性命吧。”
寇老太太哭诉之前还拉踩了一下飞鸣报社,功绩有证据,罪状无证据,信谁不信谁?
围观百姓渐渐默不作声,寇老太太见状扑倒在大理寺台阶前哭天喊地,继续喊冤。
见着刚刚的那句话有用,她哭喊着:“求陛下看在我儿救泉城有功的份上,饶恕他的罪责,放他一条生路吧。”
*
白蔷在她出声时就在防备朱姜的暴起,而这次朱姜却默不作声。连她小声地试探建议,今日不成明日再发,都默不作声地同意,直到两人回到报社。
白蔷顿时生疑:“你不会真的去告状吧?”
也别说队长信不信她这番鬼话,白蔷只觉得头痛。最大可能是队长不理睬,然后朱姜再想别的鬼主意。
简直防不胜防。
对比而言,那个潜伏进狱中,然后揍寇丰一顿的主意,可行性大多了。
白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在朱姜一次次的轰炸下,一步步地降低了。
只看此时朱姜的默不作声,给了她极大的心理阴影。
孩子不出声,多半在作妖。
她警惕地把自己的防备之心拉到最大,可朱姜只是面色奇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我要进宫”,就溜走了。
白蔷满脑门子问号。随即猛地瞪大双眼。
卧槽?她不会真的是去找队长告状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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