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刚说小妖女还是思想意识有问题,编派什么啊你?真是的,整天就想着做坏事,脑子阳光一些吧,这样你就会活的坦然一些,真的。
高萍说,我倒比较欣赏雪花,敢爱敢恨,真是性情中人。
朱正刚不好再说什么,只嗯嗯着,一只手揽住胡雪花,另外一只手抓住车斗。胡雪花却得意了,呵呵笑着用手拍朱正刚的脸蛋,说朱帅哥,高姐领导的话你的听吧?告诉你我就是这么个人,敢爱敢恨,你要把我惹毛了,以后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呢。
高萍说小美女,你也不必这么吓唬朱帅哥,不然他还敢睬你?胡雪花吐了吐舌头。
三个人抱成团确实暖和许多,可是对于朱正刚却好像受刑。两个美女夹持,加上他又是处男之躯,怎么着也要朝那方面去想。再说,两个美女温暖柔软的胸膛死死贴着,还有那娇媚俏丽的脸子不时碰撞摩擦,让他心子扑通扑通乱跳,身体某个部位未免就有了动静。陡然,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被抓了一下,正诧异呢,却见胡雪花朝他眨巴眼睛。他不敢声张,狠狠很了她一眼。她却嘻嘻笑起来,闹得朱正刚满面通红。小妖精胡雪花却得意地唱起山野俚曲来。
王拐拐挑水拐里拐里簸哟,
一挑水换来一碗稀饭喝哟。
今天只好饿着肚子走,
啦啦嗦咪咪嗦,
咪唻唻哆唻啦哆。
我们我们我们,
我们是我们。
哎哎哎,我们爱我们。
……
唱得好,胡雪花刚一唱完,高萍腾出手来就拍巴掌。朱正刚说什么怪头怪脑的歌啊,好难听。胡雪花说,难听,那你唱一个?朱正刚嗓子浑厚,有磁性,唱歌确实地道。但是他才不想在这破拖拉机上唱呢,于是说不如我们合唱?于是三人就合唱了一曲《春天的故事》。风呼呼刮来,有了三个人的体温,有了歌声,感觉真的不那么冷了。这个歌唱完了,又接着唱另一首。
半上午时分,拖拉机终于到了工程指挥部所在的一个小山村。下了拖拉机三个人四处望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情形。怎么说呢,指挥部一楼一底的房子前没有一个人,大门开着,门口停着几辆轿车。
朱正刚对高萍说,高姐,乡亲们回去了?可是我们怎么没有看见呢?
高萍也露出一脸疑惑。胡雪花拍着手说,要是回去才好呢,免得弄得不愉快。
这时大门内突然走出一个人来,见了他们急忙跑过来。原来是村长老赵,一见朱正刚他们就好像见到救星,说哎呀朱助理,高部长你们可来了!不得了啊,乡亲们叫警察给包围了,二铁还叫他们给打了——
朱正刚好着急,说怎么会这样,他们现在在哪里?
老赵说,都在上面会议室呢,几个警察看住他们,非要说出哪个是指使的才放人。
朱正刚想,指挥部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在火头子上浇油?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对老赵说走,看看去。迈开大步就朝指挥部走,高萍她们紧紧跟在后面。朱正刚停住脚步,对高萍说,高部长,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不能都上去。这样好了,你在下面等等,我和雪花先上去,要是能说服警察把人放了就好。要是连我们也没下来,你就给市里打电话,这样不是更好?
高萍说,不行,既然是警察出动,那就一定有上面的指示。他们总是平常市管罢,看来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乡亲们合理反映问题应该受到尊重,虽然方式方法欠妥。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朱正刚说好。高萍突然问老赵,张书记呢?老赵说他根本就没有来。这个张自真真滑头,走到半路突然说要去蛤蟆村,不晓得他安的什么心?朱正刚说,这样啊?高萍淡淡地说,哦。
老赵一边走一边说着情况。原来,昨天下午他和其他几个人赶到这里时,村民已被警察看管起来,关在二楼的大会议室。情况很糟糕,村民和警察发生了冲突,二铁这愣头青被几个警察揪住,打得吐了鲜血。老赵想去看看,警察不准,说没有上级批准谁也不能进去。老赵找到他们这里一个姓吴的副指挥长,这人很傲慢,说村民们无照聚会,无理取闹还扬言要炸指挥所,理应交由公安机关处置。老赵据理力争,却被办公室几个人给架出了办公室。老赵从昨天下午就开始给镇里打电话,镇长刁枚出差没有在,副镇长何宵生才上任情况不了解,上面挂职来的科技副镇长小方带人早上出发现在还没有到,他只能在这里干憨着。
高萍问,他们这里哪个主火?
老赵说就是那姓吴的副指挥长,这人蛮横不讲理,根本不听人话。胡雪花说,这里还是不是共产党领导,他要不讲理我们也不讲,我们冲进去,谁怕谁啊?朱正刚瞪她一眼,说小妖女别乱整啊,我们得讲政策。说话间几个人到了吴副指挥长办公室,朱正刚上前轻轻敲门,没有人应答。看来,吴副指挥长不在。
怎么办呢,干脆我们去会议室看看?朱正刚征询高萍的意见。这时,一位高个子戴金丝边眼镜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走过来。老赵悄悄说,就是他。吴副指挥长提高声气问,什么人,找谁?
高萍款款上前,说请问你是吴指挥长,我是平常市委组织部的高萍。说着伸出手来。
吴副指挥长上下打量着她:市委组织部,姓高?
一旁的胡雪花不乐意了,说怎么着不相信啊,这是市委组织部新到的高部长,难道还有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