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感觉不对,最后一个词应该重度才对,他咳嗽了两遍,然后重新开始练习。可窗外的方向不断传来琐碎的敲打声,好像鸟儿在啄着玻璃一样,令他无法静下心来。
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狗头上稀疏的毛发,走上前去,想要将那只碍事的鸟儿赶走,可当他凑到窗前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一片黑暗里,忽然有两点猩红的光亮起。
那是一张……脸?
下一瞬间,玻璃破碎,一只手掌猛然自窗外探入,五指如铁钳一样握住了他的喉咙,紧接着,猛然扯出。
在瞬间,他便身不由己地被拉出了窗外。
“练得不错,可惜,没有演员天赋。”
槐诗最后夸奖道:“再见。”
然后,他松开了手。
在恐慌的尖叫之中,狗头人落入了海里,瞬间被黑暗所吞噬了。
而槐诗,则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灵巧地钻进了狭窄的舷窗里,落在了走廊上。
一片寂静,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很好。
接下来就是潜行游戏的好朋友——通风管道的登场时间了!
凭借着吸血鬼那出色到连槐诗都害怕的身手,他一路上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就已经悄悄地到了厨房的上侧。
出乎预料的是,海拉竟然没有被关进什么笼子。
只是被绑起来之后,给两个人监看着,萎靡地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垂下头,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而那两个男人也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罗马方言再说着什么,时不时用一种几乎可以说通行全世界的下流视线打量着海拉的身材。
只有两个人。
很好,省了不少事儿……
槐诗趴在通风管道里,低头隔着换气的栅栏,凝视着下方两个人的面目,不知道是侦查判定成功了还是他的视力良好,两个人的体态和摸样竟然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人的身材瘦高,脸上满是木纹一样的皱纹,特征显眼,应该是树精一类的圣痕。
而另一个矮个子的耳后则有明显的角质层,露出来的双手和脖子隐约能够看到鳞片的痕迹,而额头则有隐隐的凸起,像是角一样。
虽然不清楚蜥蜴还是牛,可以断定是兽类圣痕,一般都是防高血厚的类型,得用毒才能速杀……很快,槐诗就察觉到不对,因为那个男人吐到地上的口水,好像带着强烈的毒素一样,腐蚀的钢板嗤嗤作响。
毒性唾液,还有那个比一般人要大出两圈的头,以及脸上的墨镜……
槐诗擦了一把冷汗,差点弄错了。
虽然有着大量蜥蜴的特征还有牛角,看上去防高血厚宛如莽夫的样子,但这个家伙身上恐怕多半是‘蛇怪’一系的圣痕。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源自希腊的三阶圣痕·卡托布莱帕斯,传说中美杜莎的子嗣之一,传承了美杜莎以目光杀人的能力。
虽然传闻肯定有所夸张,但被他瞪上一眼,恐怕立刻就会身中猛毒吧?
毕竟这种以目光为介质的能力一般都相当的棘手,必须妥当地处理……
只有两个,还算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