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婆家回到市区,已是华灯初上。
骆北寻把车停在工作室对面的街道上,巨大的广告牌做掩盖。
“下车吧。”
陶醉嗯了一声,拉开门。
“我……”
她想说声谢谢,但眼看着骆北寻冷峻的侧脸被霓虹打出了生人勿近的气场。
含在口边的话,终究还是犹豫着咽了下去。
其实,他们之间没什么需要多说的吧。
骆北寻对她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她对骆北寻,亦是一种说不明白的深陷和放纵。
在极致的只有身体契合的关系中,连一句“再见”,“开车小心”,“早点休息”之类的客气和寒暄,都显得十分矫情。
结束后,她就该优雅转身,他就该拔diao无情。
“还有事?”
骆北寻只转声调,不转目光。
“没事,走了。”
于是陶醉什么也没说,关上车门,穿过马路。
骆北寻看着陶醉的身影很快穿过斑马线,他开着双闪,点了一支烟,并没急着开走。
“哎!走了?”
纪俞斐拉开副驾驶的门,大剌剌地滚进去。
“咳咳!”
他用手挥挥烟雾,抱怨连连:“你说你又不抽烟,总点着闹不闹腾?”
骆北寻没反应,目光丝毫不斜。
纪俞斐喂了两声:“哥,你这……认真来的?”
骆北寻眼刀一扫:“你看我像认真的人?”
纪俞斐呵呵道:“呵呵不至于。你可是答应过国外那位的,办完了事儿,还得兑现山盟海誓呢。不过,你也忒狠了吧。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一定要约秦老板在万国酒店拿合同,还专门让我派实习生去。喂,你是真的不想殃及陶醉这条罗非鱼,才用这个损招儿推进他们分手呢?还是你睡你表弟的女人睡上瘾了?”
“少废话。”
骆北寻看了一眼行车记录仪,按了几个按键,格式化掉,“绿山湖那个项目,老杨怎么说?”
纪俞斐挠挠头:“这个么,谁家做生意能真没点黑料?只是坑人容易,坑兄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