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不轻不重的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我那些年受的所有痛苦吗?!程辛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俞暮说完这句话之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年来所有的折磨和无助一瞬间被全部释放出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在脸上抹了几把,可是眼泪还是止都止不住,他的眼睛被眼泪给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越来越看不清,他痛苦地喘息了一下,然后全身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把头埋在手臂间,哭得说不出话来。
程辛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面已经疼到快麻木了,他不敢过去,只是站在原地一瞬不落地看着俞暮,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两人谁也没说话,只一个劲地哭。
天台上是这般光景,楼下酒吧又是另一个样子。
此时,酒吧的客人已经走光了,俞暮提前告知过酒吧的服务员,今天晚上不用守夜班,所以此时酒吧里面就只剩下了宋辰他们三个。
程辛年和俞暮迟迟没有下来,宋辰乔洛安他们心里越发不安,特别是乔洛安,他坐都坐不住,只急的一个劲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林安无奈地看着他:“你坐一会儿吧,绕来绕去看得人心烦。”
乔洛安闻言也是叹了口气然后顺从地坐了下来:“他们俩在上面已经待了这么久了,这是在说什么啊,这么久还不下来。”
林安安慰他说:“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了,那么多误会要解释,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说清楚的?”
“你说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林安哭笑不得:“乔洛安你在想些什么呢?”
乔洛安:“我就是,怕俞暮被欺负嘛。”
“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你跟着急个什么劲儿。”
“别担心,俞暮不会被欺负的,要是打起来估计也是影……程辛年单方面挨打。”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宋辰突然开口。
乔洛安闻言也是无奈一笑。
“阿辰,你不急了吗?”
林安担心地问,刚刚宋辰还急地方寸大乱,现在怎么这么冷静。
“我刚刚有点急过头了,现在才想起来我跟韩辞之间是建立了联系的,虽然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但是我能感知到他的情况,他现在没什么事,就是我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跟他取得联系,也没办法定位他的所在地。”
“我现在是很担心我哥,他是命理师,虽然也有保命的能力,但是毕竟不同于韩辞我们……”
林安跟乔洛安对视一眼,心下明了。
天台上。
俞暮哭了很久,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只是没有了几分钟前的愤怒和悲伤,而是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冷淡的眼神,心里面的情愫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程辛年见他冷静了一些,于是自己也强忍着悲伤轻声开口:“青染,宋辰他们还在下面等着,韩辞失踪了,我需要借用一下我之前让他们带回来给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怕会惊扰到俞暮一样。
俞暮听到韩辞出事心里一紧,他撑着护栏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一丝沙哑:“那个盒子一直放在吧台……”
他停顿了一下,而后接着说:“你自己的东西,要用自己拿回去便是,不必跟我说,它就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我不信你没有看到。”
程辛年的小心思被拆穿,他确实一进门就看到自己那个盒子了,只是他想多跟俞暮说几句话而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