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众臣举杯欢庆。万临使者与大胤的朝臣似乎好得跟一家亲。许是越少知不在的原因,大家少了平日的约束,多了几分随意,以至于无人在意御座之上的越修辕。毕竟他只是个听话的、十二岁的孩子罢了。越修辕借着醉意,悄悄离开了大殿。大总管吉利道:“陛下,可要现在就去临燕宫?”越修辕想了想,“去看一看吧。”好歹要把面子做足了。万朱燕此时正坐于喜床上,她拿着扇面等着小皇帝的到来。一声‘皇上驾到’,令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都退下吧。”进入变声期的越修辕,嗓音嘶哑,带着一点疲惫。只余二人时,越修辕提步走了过去,将万朱燕的面扇拿开。万朱燕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小皇帝,轻轻地喊了声,“陛下。”越修辕看着眼前容貌秀丽的女子,毫无波动地说道:“朕知公主的不易,今晚好好歇息吧。”这场婚事本就是两国掌权者强塞的,万朱燕也不作挽留,只单单与越修辕喝了合卺酒便送他离开了。万朱燕去了屏风后,随侍的两位宫女一前一后为她褪去嫁衣。忽的,前面的宫女突然身体一软,栽倒在地,万朱燕惊诧中被人从后捂住了嘴。“公主莫要惊慌,属下乃万临暗探。”万朱燕瞪着眼睛,脑子里回想着暗探是什么来着?很熟悉的感觉,但想不起来。万朱燕点了点头,那人才慢慢松开了手。万朱燕转过身,宫女单膝跪在地上,出示自己的腰牌。“你……”贾氏抬头看向万朱燕,说道:“公主既已入宫,我等自当听候差遣。”万朱燕拿起她的腰牌。这熟悉的感觉……脑袋中闪过许多碎片,却无法拼凑。贾氏已探知公主失忆,便起身扶住万朱燕摇摇欲坠的身体,“公主?”这个腰牌,让她想起了那个追杀之人,都是同样的材质和字迹,但又有些地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记不起来了。“我失忆了,有些事记不起来。”贾氏点点头,拿回腰牌,道:“我先扶您过去。”万朱燕看了眼地上晕倒的宫女,“她……”贾氏:“她没事,过会儿就会醒来。”万朱燕精神有点恍然,思绪不够集中,经过方几时不小心碰到边角,导致上面的摆件倒了下来。就在贾氏想要伸手接住时,意外的是万朱燕比她更早做出反应。一瞬间仿佛定格了般,万朱燕看着手里的摆件,再看看贾氏。贾氏收回愣怔,笑了笑,继续扶着万朱燕回床上坐好。随后她再去将地上的宫女拖到榻席上。“公主,属下不能离开太久,您且先休息。”万朱燕抓住贾氏的袖子,“我、我该如何联系你?”贾氏心思一动,“宫中太多摄政王眼线,属下自会来找公主。”万朱燕不疑有他,应了声,“好。”贾氏对她行了一礼,随后出去。就在门关上那一刻,贾氏的脸瞬间阴沉下去。这女人根本就不是步公主!贾氏摘下人皮面具,换回衣服后,神情正常地回到了大殿。温丁义显然也有些喝糊涂了,伸手搂住她的腰。贾氏说道:“侯爷,陛下都就寝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温丁义乐了,连连点头,带着一股子酒气道:“是该回去了。”回到府邸,贾氏服侍完温丁义躺下。她靠近他耳边说道:“小侯爷护送公主,侯爷不担心吗?”温丁义笑了笑,“有什么可担心,这说明我儿子受陛下器重啊。”贾氏却不以为然,要是受器重,为何会突然被连御史弹劾?招来姨娘陪侍,贾氏满怀心事地回了自己屋。她是知道步公主的,这位公主只是个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如今替代她的竟是一个影子,而这影子居然还失了忆,那真的公主去了哪里?是留在万临?还是……?贾氏在屋中来回踱步,忽又想起温峻和越少知近日的关系似乎不同往日那般亲近……作为暗探的贾氏,嗅到了危险。她当机立断,对兰佩说道:“我们得走了。”兰佩:“走?”贾氏:“你且去准备着,明日找个借口就走。”兰佩:“是!”*皇帝大婚,次日不用早朝。温丁义这一觉睡到快晌午才醒来,他先是与身边的姨娘纠缠了一番,随后才命人伺候穿衣吃饭。“恩?夫人呢?”温丁义看着身旁的空座问管家。“回侯爷,今儿早夫人娘家来信,说她大哥摔断了腿。夫人着急担忧,又怕惊扰了您,所以就先回娘家了。”温丁义哦了声,“她与他哥哥相依为命,回去看看自然是好的,你且备些礼给送过去,再命人去叫胡姨娘过来陪我用饭。”,!管家:“是。”两天后,贾氏回娘家的消息传到了温峻耳中。他看破不说话地笑了两声,“母亲自嫁入我家多年,一次都没回过娘家,偏这次这么巧呢?恩……真不愧是母亲啊,哈哈。”左印:“要提醒侯爷吗?”“提醒什么?提醒我爹小心他的女人在外勾汉子吗?”左印:“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温峻轻呵了声,“我爹:()和离再嫁糙汉将,前夫开启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