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随后看着无忧道:“此功法虽是为师所创,可是终有瑕疵,因你的到来它才变得完整,也是与你有缘,此功法尚未取名,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无忧看着老人连忙推辞道:“师父您客气啦,这套功法,博大精深,弟子只是看了一遍,并不理解其中奥妙,不敢妄加揣测,更不敢随便命名。”
老人笑了笑道:“其实功夫厉不厉害,好不好用,和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呐,我又过于执着了,你就随便说说好了。”
无忧见状,不好推辞道:“弟子,刚见师父舞剑,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姿态之美,令人陶醉不已,实在想不出任何言语能形容它。”
老人看着无忧,道:“你呀你,油嘴滑舌,不着四六,既然你说没有言语能形容它,那就叫它《无言》吧,你看怎样。”
无忧听罢,心想:“这名字也太随意了吧,可是转念一想,老人说过功夫厉不厉害,与名字其实并无关系,也只好作罢。”
笑了笑回道:“师父觉得好,那就可以了。”
老人随即说道:“好,那就叫它《无言》吧,无言,无言,你无言,我无言,只好叫它《无言》了。”
老人随后捡起一节茅草咀嚼道:“此功法的招式,你已见过了,霸道无比,因此这门功法必须内外兼修,才能运畅自如,倘若一味只练剑法,不习心法,终会为剑所噬,走火入魔的。”
无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老人双膝盘地,随后一脸严肃道:“跟着我念,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
无忧跟着老人默默的念着,逐渐的感觉到丹田之中,有一股暖流随着身体游走,四散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渐渐的无忧感觉到有些困了,双目缓缓的闭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耳畔还能听到老人的话语,逐渐的也听不太清了,就这样缓缓的睡了过去。
等到无忧醒来的时候,阳光已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此刻正照在无忧的身体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无忧并没有起来,他斜着脑袋看了一眼老人,他依旧像往常一样身体靠在牢门口,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咔嚓的一声响,无忧知道狱卒又来送那又臭又硬的馒头了。
无忧没有理他,依旧静静的躺着,他很享受这沐浴阳光的感觉。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那狱卒慌乱的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无忧这才发现,原先一直靠在牢门口的老人,此刻已倒了下来。
无忧急忙跑了过去,只见老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眸依旧睁着,虽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可是却充满了柔情,充满了笑意,充满了无限的温柔,这是和之前眼中不一样的神情,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解脱。
无忧俯下身去,摸了摸老人那饱经沧桑的双手,早已变得冰凉,顿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几日和老人的朝夕相处,他早已把老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可是老天竟是如此的不公,自己还没有对他说一声谢谢,老天竟已将他带走,何其残忍。
无忧不断的抚摸着老人的双手,突然发现,在老人的手心里有一颗珍珠,穿在一根红绳上面,同时无忧发现,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散落着一堆珍珠,刚才由于太过匆忙,并没有发现。
无忧小心翼翼的将它一颗一颗的捡了起来,串在红绳上面,重新绑好,放在了老人手心里。
无忧心里想着,这应该就是那妇人篱笆上的那串珍珠项链吧,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老人手中。
这几十载以来,老人一直拿着它,可是终究没有送出去,或许老人想等出去的时候,亲手交到那妇人手中,或许老人想一直留着它,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