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见无忧匆匆要走,顿时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恩公,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此去路上凶险万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呀。”说罢就泪眼汪汪的看向无忧。
无忧连忙安慰小芸道,“此地离临安府已不远,再说我身体已经恢复好了,不信你看。”说罢无忧就原地蹦了几下。
小芸连忙阻止道,“好了,好了,公子你莫要跳了,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我信你还不行嘛。”说罢就回屋给无忧收拾行李去了。
老丈见小芸已经回屋,对无忧说道,“公子莫要见怪,女孩子家家的总是感情多一些的,本来是想多留公子几日的,只是公子家里人寻得急切,一直让家里人担惊受怕也是不好,也再不好强留公子了,只是公子此去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再强出头了,平平安安的见到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无忧对老丈点了点头,算是接纳了他的建议。
不一会,小芸已经收拾妥当,将无忧的行李拿了出来,极不情愿的交给无忧,背过身去,又开始偷偷的抹泪了,一边哭一边问道,“也不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公子再见。”
无忧笑了笑说道,“小芸,我就去临安府报个平安,报完之后我就回来了。”
听闻无忧这么一说,小芸立刻转悲为喜,连蹦带跳的说道,“好呀,好呀,那公子快去快回呀。”
无忧见了,顿觉小芸还只是一个孩子,欢喜都写在脸上,没有丝毫遮掩。
无忧双手一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无忧没齿难忘。”说罢双膝跪地,给二人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起身朝着大路走去。
次日晌午,无忧已到了临安府,随便找了一个路人问了一下,便来到了赵府门前。
只见门前一杆镖旗,上书一个大大的赵字,正在迎风起舞,门口两侧各一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无忧来到门房,说清缘由后,门房双手一伸,无忧只好将银子奉上,门房掂了掂手里银两的分量,说了一声等着,随即就将大门关了起来。
无忧等了有茶盏功夫,大门缓缓的开了,只见张管家和无殇跑了出来。
张管家一见无忧,顿时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说道,“二公子呀,二公子呀,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呀,你再不出现,我老张就是死了,也没有脸见老爷了。”
无殇拍了拍无忧的肩膀说道,“你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让我们好找呀。”
无忧笑了笑说道,“我走的比较慢,一路上游山玩水,慢慢晃荡过来的,我也是看见了你们寻人的告示,才提前过来的。”
说罢,三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府里。
无忧将路上的所见所闻讲于二人听,只是将遇见小芸他们的事,略过不提,一是怕张管家和无殇他们听了担心,二是无忧记得在客栈的时候,掌柜的称呼那群人领头的为赵大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赵府有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没有再说。
三人正聊得起劲,一声贤侄的叫声传入耳中,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虎背熊腰的的老者走来,看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不是赵大爷又是何人。
无忧赶忙过去迎接,“赵叔叔,小侄这厢有礼了,初来贵地,多有叨扰,还望您老人家见谅。”
赵正义拍了拍无忧的肩膀,笑道,“贤侄客气了,来到了临安府,就等于到了自己的家里,不必拘谨,令狐贤弟,近来可好呀。”
无忧笑着回道,“家父近来一切都好,多谢赵叔叔挂念,家父也让我替他代你问好。”
赵正义笑了笑说道,“都好就行,都好就行。”
随即就安排无忧在厢房住下了,等到了黄昏时分,无忧正和无殇商量着明日去哪游玩,赵府的管家来了,说是赵大爷安排了酒席,特地为无忧接风洗尘,请无忧务必出席,说罢就站在门外候着了,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借宿,无忧也不好推辞,只好收拾收拾随着管家去了。
到了正厅之后,赵正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无忧、无殇以及张管家赶忙入席。
酒过三巡之后,赵正义看着无忧和无殇感慨道,“我令狐老弟果然好福气呀,生的一对好男儿,一文一武,真是羡煞旁人呀,再想想犬子,每日就知道吃喝玩乐,胡作非为,真是令我汗颜呐。”
无殇听了连忙说道,“师傅不必自谦,赵哥英雄少年,将来一定大有可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