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前院早已乱做一团,那些个冲进来的黑衣人正与护院的家丁斗在一起。
张枫眠见状,并不着急,右手单指弹出,没一会的功夫,这群黑衣人中除了两三个功夫较高的之外,其他的俱已被他点倒在地,随后就被家丁捆了起来。
院子里的众人,刚见到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时,本以为今夜必定又是一场血战。
即便能够侥幸获胜,付出的代价必定也是极其惨烈的,没想到这场灾难却被张枫眠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心里无不对这新到的掌舵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齐望着张枫眠,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张枫眠望着众人翘首以盼的样子,已然知道自己已坐稳了这掌舵人的身份,从此以后这南宫府里唯他马首是瞻。
顿了顿之后,望着众人道:“各位今晚辛苦了,留下两个看管这些歹人,其他的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都到账房去领十两银子,身上挂彩的再多领十两。”
众人听罢,俱都连声道谢,随后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待到众人离去之后,张枫眠吩咐那两个留守的人在院外候着,他要单独和这帮歹人谈谈。
待到那二人出去之后,张枫眠望着那一群黑衣人,随即问道:“诸位夜探我宅,不知有何见教?”
一个个头较高的黑衣人开口道:“不为什么,就是听说这府里有一个卑鄙无耻之徒与我们很是相似,于是我们特意前来瞧瞧。”
张枫眠听罢也不生气,望着那人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各位今日来可曾见到了?”
那个高的黑衣人,望了一眼张枫眠,叹气道:“岂止是见到了,还交上手了,只是技不如人,可惜,可惜。”
张枫眠听罢,微笑道:“见到了就好,见到了就好,见到了也就不虚此行了。”
随即又是右手单指弹出,倏忽间那被点倒的众人已都被解开了穴道。
张枫眠望着众人,微笑道:“诸位既然心愿已了,那就各自请回吧,我就不多留各位了。”
那群黑衣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呆在原地好不尴尬。
就在此时,突然飘来一阵声音:“我们怎么知道此刻院外没有埋伏,我们如果贸然出去,刚好被埋伏的官兵一网打尽,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这声音由远及近缓缓飘入张枫眠耳内,就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可是这院落之中,明明只有张枫眠和这群黑衣人,显然是黑衣人群之中有人身负上乘内功,催动内力发声,才造成了这种假象。
张枫眠明知此人是在炫技,也不拆穿。
顿了顿之后,朝着黑衣人群西北角的方向望去,随即运上内力,缓缓道:“诸位本就受那官家委托,又怎会害怕那区区官兵呐,莫要说笑了。”
话音刚落,那西北角的一人,突然口吐鲜血,站立不住,栽倒在了地上。
张枫眠竟好似没有看见似的,依旧站在原地,朝着众人微笑着。
此时黑衣人群之中,又有一人走了出来,只见他既不高也不矮,既不胖也不瘦,走在大街上你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只是那黑衣之下的一双眸子却炯炯有神,一看便是武艺精湛之辈。
那人走上前来,一抱拳道:“我等一帮兄弟,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今日栽在公子手里,着实不冤。
只是我等向来不白受人恩惠,公子既肯放我们离去,那还请公子吩咐一事,让我们去做,也好还了这个人情,两不相欠。”
张枫眠望着那人,笑了笑道:“阁下果然快人快语,只是眼下我并没有什么事让诸位去做,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那人听罢,朝着黑衣人群望了一眼,随后众人俱都纷纷缴械,坐在了原地,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那人转过头来,也坐在了地上,望着张枫眠道:“公子既然没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等,我等无以为报,只好等着官府来拿人了。”
张枫眠望着这群坐在原地的黑衣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索性自己也坐在地上,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