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远远的就听见镇为民的那破锣嗓子在那叫嚷着。
张枫眠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笑吟吟的望着镇为民道:“不知知府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抱歉的紧呐,还望大人您不要见怪。”
镇为民本欲发作,可是张口不打笑脸人,只得笑了笑回道:“好说,好说,既然枫眠老弟你都来了,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张枫眠,笑了笑回道:“不知大人您今日来,所为何事呐?”
镇为民顿了顿之后,吞吞吐吐道:“这个嘛,这个,自然是为了之前珠宝的事了,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事情可有了眉目?”
张枫眠望着镇为民,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您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呀。
我那可怜的岳丈大人呐,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气的昏了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呐。
眼看着他神志不清,一天天的消瘦了下去,我那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我也难过的很呐。”
镇为民听着张枫眠的哭诉,心里却在想着:“此刻你在我面前表演的惟妙惟肖,待会如让我见到了那活蹦乱跳的南宫瑾,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随即不动声色道:“南宫老弟竟然病的如此之重,当真是闻所未闻呐,快带我去瞧瞧他吧。”
他本以为那张枫眠定会出言阻止,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言,谁曾想那张枫眠并未阻止,双手一让,随即在前带路,直奔那内堂而去。
那镇为民只好灰溜溜的跟在了后面,没一会的功夫,已来到了那南宫瑾的房门之外。
刚要进去,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迎面袭来一股恶臭,熏得镇为民差点吐了出来。
那镇为民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嫌弃道:“怎么会这么臭,难不成南宫老弟喜欢在房子做臭豆腐嘛,这简直是臭不可闻呐。”
张枫眠一拱手,随即致歉道:“大人您息怒,我那岳父大人经过惊吓之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现在大小便都需要人伺候,想来是一不小心又拉在床上了吧。”
那镇为民满脸的难以置信,掩着口鼻,强忍着恶心,冲了进去。
眼前的情景,实在让他目瞪口呆,终身难忘。
只见那南宫瑾瘫卧在床上,此刻下半身已被屎尿所包围。
两个丫鬟正在费力的将他下半身的裤子褪去,准备给他换上干净的衣物。
可是那南宫瑾却不为所动,依旧在那自顾自的说着些什么,时不时的扭过头来,冲着他笑上几声。
这等模样,说什么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他本以为那南宫瑾是在装病,想要趁着见面的机会将其揭穿,趁机将他二人好好羞辱一番。
此刻望着南宫瑾的模样,不由得有些难过。
想当初这南宫瑾是何等爱干净的一人,即便衣服上只是沾了一粒微小的尘土,他都无法忍受,立即就要将衣服换掉,不曾想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当真是天意弄人呐,随即长叹一声,退了出来。
望了望张枫眠,随即道:“我这南宫兄弟也当真是个苦命人呐,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此刻正要开始享福,谁料老天却和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当真是命运多舛呐。”
张枫眠点了点头,叹息道:“谁说不是呐,当真是造化弄人呐。”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来,俱都有些伤感。
待到回到前厅之后,那镇为民一拱手道:“此番我那南宫老弟突遭不幸,幸好有你这等贤婿在旁照应,可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