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等我抽空画好了图纸,就找人过来先打地基。”
秦箬想着日后虽然不会长住长合村,但偶尔回来一趟,还真的是不太方便。
日后半夏也好,寻冬她们几个丫鬟也好,总会不时跟着自己回来。
往返太和县路途不算近,房子该盖还是得盖。
再说手上握着几万两银子呢,又不差那点钱,住舒服些才对得起自己的辛劳。
“箬儿,你,你是说咱家要盖新房子?”秦老太也回过神来了一脸吃惊,激动得直搓手。
自从秦怀征不在后,秦家的日子就肉眼可见的败下去了,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笑话。
特别是住村头那些姓秦的,偶尔在路上遇着时,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层皮。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被同族的叔伯赶出去时,那个夜雨滂沱的狼狈。
秦老太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等秦子宴考取了功名,风风光光地盖上个大房子,让他们追悔莫及。
这也是,她从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秦子宴身上的目的。
没想到盖新房子的事情,秦箬会给安排上了。
“箬儿,盖新房固然是好事。要不还是等等吧,咱家挤挤还能住。我将那个杂物房收拾出来,再找你周老爹他父子过来帮修缮一下,以后你带着半夏回来时也有个地方住。”
“至于跳跳这孩子,就让他住二郎的房间。大郎不在家,二郎就暂且在大郎那屋子住一阵。”
秦老太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和秦箬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她不清楚秦箬手上有多少银子,只是听上回大郎说,秦箬手上有那一百两。
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又是买鱼塘又是买荒地。
还支付了那么多村民的工钱,她想着那笔银子应该花得差不多了。
现在秦箬还买了个丫鬟,每个月也总得给人家发月钱吧?
再说,在太和县那地方,租房子也是一笔开销,这哪哪都需要用钱。
秦老太虽然是渴望家里能盖上新房子,但一想到这又是一笔大开支,瞬间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了过来。
自己总不好一直用秦箬的钱,倒不如等上个三五载,等大郎有出息了再思考房子的事。
“担心银子的事?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家里这几间屋子一旦碰上个雨天就四处漏雨,我住得也烦。”
秦箬一锤定音,压根由不得秦老太反驳。
她也想通了,既然自己当初选择了留下来,那就接受现实。别别扭扭的只会让彼此都不自在。
现在的秦老太和秦子宴,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改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话事权都在自己手里。
既用了原主的身体,在自己的原则范围内,她不介意从指缝漏一点点好处给原主的这些亲人。
“那成!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就好。”秦老太深知秦箬说一不二的性子,她都那样说了,自己搁这个矫情就有些不合适了。
两人说正着话,秦子牧也正好从外面回来了,跟在身后的还有周二柱。
秦箬不在的时候,秦子牧负责喂养家中两头牛,还有管理那些新作物种植。
虽然家里备有些草料,但是秦子牧每天一早,还是会背着背篓到外面找些牛能吃的草。
他一心想着要替秦箬省点银子。
周二柱和秦子牧这些时日,几乎是形影不离。
只要家里没活,周二柱就会往秦家跑。帮着秦子牧喂牛,浇水,施肥。
看到停在院子里的马车,秦子牧和周二柱对视了一眼,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喜,加快脚步往屋里冲。
当秦子牧看到大树底下的秦跳跳时,又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