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打鼓,越说越小声。
墨兰:“哈哈哈哈,你科考科考不上,交友交友不慎,如今不仅让爹爹在官家面前露了大脸,还给家里惹来这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还妄想父亲管你?哈哈。”
长枫被亲妹嘲讽得脸上无光,怒骂:“盛墨兰,你看看你自己的嘴脸吧,你可有半分当妹妹的样子?人家六妹妹,能给自己哥哥弟弟做针线、做吃食,出了事还能通风报信,人家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维护自己的兄弟,你呢?你哪点比得上人家?”
墨兰这次在明兰手里吃了大亏,一听长枫夸明兰就急了:“你……你自己一屋子莺莺燕燕,针线吃食都有人上赶着伺候,你……你要我做什么?”
长枫:“那人家二哥哥也有的是人伺候阿,你见过明兰哪一天不孝敬他的?”
墨兰:“她那是上赶着巴结,和我能一样吗?我需要去巴结谁?”
长枫:“你是不用巴结。你巴结不上。”
墨兰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比不过家里的妹妹,长枫精准地在她痛点上刺了一剑,登时把墨兰激得暴跳如雷:
“你等着!我让你瞧瞧谁比不上谁!”
墨兰一边骂一边出了门。
激走墨兰,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长枫拉拉阿妍的手,道:“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阿妍懵懵懂懂地点头,又摇头:“她夸阿妍是‘贱骨头’。”
长枫:“什么?你说她夸你什么?”
“贱骨头。”
“盛墨兰!!!”
……
阿妍被不明不白地扔回林栖阁,长枫不知家里是什么意思,又怕被盛纮再揍一顿,便遣人去清风堂问长柏。
长柏想着长枫的伤,便带了一篮子伤药来看他,结果刚进门就看到长枫床前围满了花儿香儿的,远远便大声道:“你这样还怎么能让父亲放心?”
长枫挥挥手,让身边的丫头们退下。
“二哥哥,阿妍说是你去把她接回来的。”
长柏等人都走干净了才进屋,让跟随而来的汗牛把长枫屋里的窗户都打开,道:“屋里多通风,你才不会闷出病来。”
长枫又问了一遍:“二哥,曼娘……曼娘她真的带着昌儿走了吗?”
长柏坐到他床前,掀被子给他检查伤口,淡淡道:“是阿,我到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丫鬟和阿妍。”
长枫不敢置信:“她……她怎么会?她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能去哪里?”
长柏:“前天父亲滞留宫中,我怕出事,去甜水巷找顾廷烨想办法,被这妇人撞见,她认出我了。等我离开,她去逼问顾廷烨是不是盛家出事,顾廷烨没告诉她,可也不知是怎么的,她还是知道了。我听顾廷烨的嬷嬷说,那妇人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带着孩子跑的,走的时候把你院里值钱的都拿走了。”
“男人?!”长枫一急,仰身要起,又被身上的伤牵扯得倒吸凉气。
长柏正陷入沉思,眼见他这样,慢了半拍才手忙脚乱地去扶:“你慢点,人都走多久了,这时急也没用。你那个丫鬟说是一个长得肖似这妇人的男人。她是不是有兄弟?”
长枫:“她……她是有个哥哥,可,不可能阿,她哥哥……她哥哥已经病死了呀,是我出钱给他收尸下葬,我亲眼看见他下葬的阿!”
“那这是怎么回事?”长柏再次陷入沉思。
“你说屋里还剩下一个丫鬟,那是媚儿,她有说曼娘走时留下什么话吗?”
长柏有点厌恶地说:“留下话了,要盛家好好照看阿妍长大,还说别忘记她这个亲娘……”
长枫捶床:“她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