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放浪了点?他那是放浪了一点吗?他简直目无王法!他跟顾廷烨,一个赛一个的跋扈,通通不把朕放在眼里!”
“说到顾侯,奴婢听说,他昨儿个已经回京了,怎么今天没见他来向陛下请安?”
“什么?他昨天就回来了?”
“是啊,奴婢也是偶然知道的,听说他给盛娘子带回一车子江南特产,一路上可惹眼了。”
皇帝沉默许久,突然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叮铃哐啷的响声中,皇帝暴呵:“乱臣贼子!全都是乱臣贼子!”
次日早朝,谏院的人一出口就先朝沈从兴开炮,说他目无王法、私占民女。
沈从兴:“皇上,臣是冤枉的。那个洛苏苏,我请她来家里不过是为了诗会助兴,诗会一结束她就走了,臣根本不知道她去哪里。”
“胡说!参加诗会的好几名士子都说洛苏苏中场离开后就不知所踪,分明就是你把人给掳走了!”
沈从兴抬头回头看向那位红袍子谏官,问:“你哪只眼睛看我把人掳走的?”
红袍谏官慷慨激昂:“人在你府上丢的,不是你掳走能是谁掳走?你仗着自己是国舅的身份,随意掳掠民女,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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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民女?哪家民女会卖身去广云台做花魁?你家吗?”
“有辱斯文!”那个红袍谏官气得跳脚,“你简直有辱斯文!”
朝臣们纷纷侧目,皇帝也骂:“住口!当这里是街头市集吗?堂堂命官,如泼妇般污言秽语!”
沈从兴老老实实躬身道:“是那位大人先污言秽语糟践我。”
顾廷烨出列道:“官家,沈大人多冤枉啊!那花魁卖身去的是广云台,又不是沈大人家,她来去自如,沈大人哪里能管她去了哪?”
皇帝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又有一名谏官站出来,道:“臣也有本要奏,臣要弹劾宁远侯顾廷烨忤逆不孝、不经尊长。”
有人站出来替顾廷烨挡道:“现在在说沈国舅的事呢,怎么又扯到顾侯?”
皇帝拜拜手:“让他说。”
那名谏官继续道:“顾侯把家中五旬老父一人丢在山里,派了一圈的护院围着,也不让老大人和其他人见面。臣听闻后特地去拜访,结果竟然真被那些护院给赶走了!他这是禁锢生父,大大的忤逆啊!”
皇帝愣愣看向顾廷烨:“真有此事?”
顾廷烨:“陛下,臣的老父身子骨不好,受不得激、又和臣多有误会,当初我大哥哥亡故,临走前特地嘱咐我要瞒着父亲,故而我才让他去城外庄子里休养。实在是无奈之举,并非禁锢。”
皇帝:“那你派人围着他做什么?有人陪他说话不好吗?”
顾廷烨:“官家,您有所不知,之前……之前有人引了个女刺客去我父亲跟前,说那是……是您身边李内官的侄女,要给她寻姻缘。我父亲年老昏聩,就真的替我纳了这个女子,结果这个女子来到我家差点行刺成功,要不是我回家及时,我娘子怕已经惨遭毒手!”
李内官当即跪下:“冤枉啊官家!奴婢从来没有什么侄女!奴婢侍奉先帝那么多年,家里是什么情况,宫里上下无人不知啊!”
顾廷烨:“宫里无人不知,可外人哪里能知?我父亲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遭了贼人的道,所以,我更加不能随便让人接近他!”
皇帝:“能让你父亲帮你纳妾的,也不会是随便什么人吧?你说说看,究竟是谁人引了刺客要去杀你?”
站在队列里的王世平用余光看向顾廷烨。
之前王老太太和明兰已经达成协定,互相不再出招,也不再把从前的事情翻出来恶心对方。此时顾廷烨如果供出王家,那就是破坏了这个协定,那么王家也会把王若弗杀害亲夫等等丑事都掀出来,大家一起完蛋。
顾廷烨在地上顿了顿,道:“臣……臣不知道!”
众人哗然。
皇帝气笑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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