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沉声:“暮月。”
啊呀,阿兄生气起来有点可怕。
暮月心里抽了抽,委委屈屈上前,褪下换过的干净衣服,柔软布料坠花般落地,锁骨、肩膀、小腹。
片刻便只脱得算是干净。
暮月踩了踩衣服,低头瘪嘴。
何止是受了伤,简直赶得上暮月初来神威营时的状态,甚至更毒。
且伤痕大多都在小腹和后背,雪肌映衬红痕更刺眼,交织成类似符号的伤。
锦辰僵住目光,一寸寸看过暮月的身体,知晓他若想反抗,绝不会受伤这么严重。
更何况……
锦辰看着他,哑声道:“为何不反抗。”
“阿兄,我疼。”
暮月瞧见锦辰眼底的怜惜和愠怒,顿时就憋不住眼泪了,分明从小就要挨打的,怎么这次会更痛呢。
暮月泪水啪嗒啪嗒掉落,缓缓朝锦辰走去,“我打不赢麽……他好厉害的。”
锦辰把暮月拉进怀里,手指细细摩挲伤痕边缘,有些酥痒,暮月忍不住哼了声,偏头埋进锦辰的脖子里,泪水越发汹涌。
“呜呜…”
还好有阿兄呢,他快要扛不住了。
这算得上暮月哭得最真情实感的一次。
锦辰没那么好糊弄,捏着他脸颊抬起来,又问一遍,“谁人所伤?为何不反抗。”
“是…我的半个师父,他教我武功的。”暮月抽噎着抖了抖肩膀,“他要罚我。”
这点倒是没撒谎。
锦辰这才想起来,西坞国皇室的训诫手段便是处以毒水鞭刑,若敢违抗便是犯罪。
但那是对奴隶的处罚。
锦辰眉头紧蹙,心疼得快要溢出,轻哄着抚过暮月的寸寸伤痕,带了些微弱灵力。
“嗯…”
暮月被摸得有点敏感,拉过锦辰的手羞答答,“阿兄…让我养养伤嘛。”
锦辰:“……”
一天天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锦辰顺势把暮月的手臂扣在腰上,禁锢在自己怀里,“你就没别的要说了。”
暮月微微喘息,绯色脸颊紧贴锦辰的脖子,闻言点点头轻蹭,“有的。”
“阿兄吹吹伤,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