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要嫁入楠王府了,从此以后,这日子不知过得是好是坏,只能等时间给出答案。
婚期很仓促,但该有的排面还是有的。皇帝为了司徒楠,一改一贯的节俭,在楠王府大办酒席,不许官员缺席,尤其是各皇子们必须带上女眷。
楠王府一时之间,热闹非凡。皇帝说,就是让楠王府热闹热闹,让王府也沾点人情!
楠王大婚,普天同乐。
楠王府张灯结彩,满院洋溢着喜气。院内宾客如云,新娘静坐新房。
新郎一桌又一桌地敬酒。当然,以茶代酒。
“本王身子羸弱,不宜饮酒,本王以茶代酒,感谢诸位的到来!”
司徒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自己杯中是茶水并非是酒的事告知众人。
人人皆知司徒楠身体有疾,能一桌一桌敬酒实属不易,这已然是给他们这些宾客面子了,至于他杯中是水是酒又有何关系呢?
一个一个喝得起劲,这可是楠王啊!往日里甚少见到。如今他一杯一杯地敬在座各位,谁不高兴?
司徒渊压低声音,凑到苏清晚耳边说道:“你可看到司徒楠身边的那为书生扮相之人?”
苏清晚点点头,“看到了。”
一个读书人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清晚实在是不明白司徒渊今日为何反常,反常到攥着她的手紧紧的,都弄痛她了。
“你可知他是何人?”
苏清晚能感觉到司徒渊的手在颤抖。
“不知!”
苏清晚摇了摇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她又怎会认识这些读书人呢?
“济宁和济元的夫子,晋安国第一谋士。”
晋安国第一谋士,霍山河。
晋安国第一谋士陪伴在左右,可想而知,司徒楠在打什么主意。
皇帝和皇后坐在上首,看着这一室热闹,他们脸上都带着喜悦。
只是,谁也不能谁是真,谁是假。
司徒渊都能看出来的,坐在上首的那两位尊贵的人不会知道。
司徒楠,这是在宣战吗?把自己的野心袒露在众人面前,宣示着夺嫡之战,他也搅和进来。
“众皇子皇女都来了,为何不见景儿和他的女眷呢?”
皇帝一脸笑容问道皇后。旁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以为他们感情深厚,恩爱有加,殊不知,自那日皇帝在中宫挑明后,就各自较量着。
“景儿身子不适,府中女眷正照顾他呢!”
自那日离开景王府,皇后又下令软禁了景王府一众人,没有她的旨意,谁也不能靠近景王府半步。景王府中人也不许出门半步。
而之前守在景王府的侍卫,被皇后换了下来,杖罚了二十大板之后,统统撤职。
“朕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儿子啊,朕是愈发管不了他了。”
司徒景的事,他这个当皇帝的,当父亲的,竟然无权干涉。景王府里的一切,皆由皇后管着。
“皇上说的是哪的话?皇上日理万机,景儿府里的那点小事,怎敢劳烦皇上呢?”
人前还是要给足皇帝面子的,怎么也得在今日司徒楠娶正妃的席面上敷衍了事,不然当着众人的面,帝后不合,让天下人看笑话了,他们一个还怎么统治晋安国?一个还怎么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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