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开立在一旁看着,想等他们离去后,自己再下船去。
“纪明开!”江山突然叫他,“愣着干嘛呢?还不快点儿跟上?”
“我也要去?”纪明开没想到还有他的事儿,神情错愕地喊道。
“没听刘公公说嘛,咱们得快点儿。”江山对着他眨了眨眼。
下了船,江山上了马车,谦玉跟着伺候,纪明开因为身份不便只能在后面骑马跟着。
“公子,为何还要带上纪明开?”谦玉有些不解,这一路上自家公子对这个纪明开都有些好的过分了,这也太反常了。
“你瞧没瞧见?”江山神神秘秘地说道,“昨日他看见圣上画像时,脸上露出来的疑惑和好奇?”
“小的没注意,小的只顾着伺候公子,哪有闲心去看他?”谦玉的语气有些嫌弃。
这可逗笑了江山,“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不喜欢他?难不成是看我对他偏袒,心怀不满?”
“小的哪敢啊。”谦玉嘴上说不敢,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如此说的。
“行了,说正事。”江山一秒恢复正常,老神在在地分析着,“按理说,他对圣上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可这份疑惑又是从哪儿来的?”
谦玉不答。
“你还记不记得前几日时,都城中便有传闻,说咱们皇帝密派吕统领去了三津岛。”江山徐徐说道,“如今圣上光明正大的便到了河桥镇。按理说,从都城到河桥,怎么也得半个多月,如何皇上与皇后娘娘到的这样早?”
谦玉适时出声,“圣上的行踪乃是绝密,公子还是莫要胡言,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在马车上,哪来的墙。”江山呛声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这位早早便到了此处,甚至还去过三津岛,与那几位城主达成了什么交易?”
“三津岛如此险恶,圣上怎会以身犯险?”谦玉替他宽心,“公子过于忧虑了。”
“我爹说过,当今圣上绝不会甘心受阉人掣肘,你以为是真是假?”江山觉得他爹说的没错,“闫福海把持朝中财库多年,圣上碍于情面从未苛责,也许三津岛就是一个机会。”
“公子的意思是,圣上有意岛中秘宝?”谦玉停下动作,“可三津岛上多的是闫福海的人手,陛下如何进的去?那样岂不打草惊蛇?”
“非也非也。”江山笑道,“三津岛的几座矿产经过这些年的开采已然剩不了多少。闫福海常年压制几位岛主,焉知那些岛主没有二心?”
“比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宦官,若是能与圣上谈何,三津岛又何愁没法活下去?”
谦玉垂眸思索着,“小的还是以为公子你多想了。寻常人所用良驹不过是些黄骠马,哪有番邦的乌云踏雪更快。圣上若有意,便是跑死那马,今日也必须要到河桥镇。否则死的就不止是马了。”
江山盯着谦玉看了半晌,末了笑出声,对他说的话很是赞赏,“看不出来咱们谦玉懂得这么多,竟还晓得乌云踏雪?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愿是我多想吧。”
谦玉似有不明,“为何?圣上若是处置闫福海,于相国有益啊。”
“刚夸完你聪明,脑袋就转不动了?”江山轻声道,“有些口子一旦打开了,就不是一个小小的闫福海能堵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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