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华痴想了许久,犹豫不决道,“我想请苏小姐帮个忙,让我去牢里为老者看病。方才那人真是肠痈,不是霍乱。”
苏希锦自然信他,却有些为难,“我家与衙门并无关系……”
“如此,”华痴耷拉着脑袋,神情低落,“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等等,”苏希锦忍不住叫住他,“我可能帮不上忙,但有一个人必然可以。”
她派人给韩韫玉送信,带着华痴在衙门等人。
一炷香之后,一辆绛紫色马车在衙门外缓缓停下,韩韫玉一身白衣,从马车上下来。
他脸颊苍白,原来的血色也没了。
苏希锦上前,担忧地扶起他,“可是又犯病了?”
“无事,”韩韫玉嘴角含笑。
那日下河救了她之后,当晚回府便生了病。好在这几年将养得好,并没有复发。
“早知你生病了,我就……”苏希锦想了想道,“就让你换一个人了。”
“你第一次找我帮忙,”韩韫玉摸了摸她脑袋,“我怎会不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华痴,问道,“你找我可是为了这位公子?”
“嗯,”苏希锦点头,将今日之事告知与他。
“华公子确信是肠痈?”韩韫玉听后询问。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谨慎,毕竟霍乱关乎整个国家安危。
“确定,我祖父治过许多,不会认错。”
“且随我来。”
他走上前,从腰间取出一块青色牌子,递给看门的官吏。
只一眼,官吏单膝下跪,殷勤道:“韩少爷,请。”
两人入内,苏希锦跟在身后。
“你留在外面。”韩韫玉拉着她,“里面阴冷潮湿,脏乱晦气,对女子身体不好。”
牢房里的人哪有善人,作奸犯科之辈,让她进去便是羊入虎口。
“还是你留在外面吧,我进去。”
苏希锦听他描述便知里面环境恶劣,他喘症未愈,只怕会加重病情。
韩韫玉眼角俱是笑意,“好。凌霄,你进去帮华公子。”
便有一人自他身后出现,面容陌生,身姿矫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韩韫玉带她入车内,亲手给她沏了杯茶,“我送你的信看过没。”
苏希锦答看过了,“不知是谁要害我。”
除开陈三和三公主,她没得罪其他人。若因父亲缘故,屯田郎不是什么大官职。且要下手也不会是对自己。
想不通。
韩韫玉眼睛泛冷,安抚她道,“别担心,有我在。”
苏希锦心中一暖,连忙道谢,“多谢韩大哥。”
韩韫玉替她拢了拢袖子,随意开口,“方才你与他共乘一车?”
“是呀,”苏希锦答得飞快,“有什么不对吗?”
韩韫玉手中动作一滞,神色无奈,“没有,我随意问问。”
按说十三岁也该懂得……的事了,莫非林氏没教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