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内,龙县令笑开了花。商户主动支持他的工作,给他带来了极大便利,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此地县风纯朴,”他欣慰地说,上任县令也忒不识好歹了。
红宅,早就得到消息的韩国栋,抚着胡须,称赞苏希锦足智多谋。
好老练的治理方法,若是由这样的人当官,何愁天下不定,百姓不安?
“且学着,”他对立于一旁的韩韫玉道,“借力用力,实乃治国好办法。”
一场棉被捐献活动,多方受益,没有输家。林家和苏家也在青阳县树立起了良好的形象。
冬季下雪路滑,苏希锦日常居住于红宅和屯田司两地,规律且舒适。
这日,她回到家时,见苏义孝两口子坐在门旁,表情凝重。
苏希锦忙上前,就听门内响起苏母的声音:
“他是你弟弟,出了事你不帮忙谁帮忙?”
“不是我不想帮,是没有路子。”苏义孝道。
苏母不信,“你不是当官的吗?你去跟县令说,让他放人,他敢不放?”
“也不是多大点事儿,就是坏了些东西,伤了个人,赔点钱就是了。”
苏义孝沉默,他虽是个官,但跟官府的人不熟。且他觉得三弟醉酒打人就是不对。
苏母见他不说话,又是哭自己养大他不容易,又是说他没有良心。
“他明年还要考试的,你要是不救他,他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苏义孝早就对爹娘失望,但对苏义仁这个弟弟,自小疼爱,且崇拜。
“听说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弟弟从小没吃过苦,这么冷的天,可怎么守得住哦。”
众人内心焦急,但无计可施。
苏希锦让商梨帮自己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书房,而后一言不发进入厅堂。
苏母见她回来,顿觉心虚,坐立不安。
她现在一看见苏希锦就怂。
“锦儿,“苏义孝叫了她一声,“你可有办法?”
他的女儿虽小,却从小聪慧,又拜师韩国公,与一般孩子不同。
苏希锦叹了口气,原生家庭的问题,除非生离死别,否则永远纠缠不清。
“具体何事?”
原来是苏义仁在勾栏里喝酒,因与人争夺一位伶人,发生争执,打闹起来。对方倒在破碎茶具上,划成重伤。
如今苏义仁已经被官府的人关进了牢里。得知丈夫逛妓院的李淑芳,也闹着跟他和离。
看来上次替他摆平酒后胡言,三叔没得到教训,这次干脆直接上手了。
“律法规定打架斗殴、聚众闹事,关押三至五月。若致人死亡,以命抵命。”苏希锦冷冷地搬出陈国法律。
苏母一听,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可一定要救救你三叔啊,你以前可没少看他的书。”
“三叔的书,是我拿书交换的。”
若非如此,谁会把书借给一个女孩儿。
苏母不听,她认定二儿子可以救小儿子。
“我不能听信您的一面之词,”苏希锦道,“我会先去现场问清细节,分清责任,如果真是三叔的错,我也没办法。”
她与阿贵去到上次的勾栏院,找了几个小厮和丫鬟,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勾栏里的小姐,被人强迫发生关系。苏义仁与那位小姐一向交好,听见她呼救,便上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