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高杉君。”男人黑沉沉的眼睛望过来,纵然也面带笑意,却让人有背后发寒之感,“难道津岛君不这么认为吗”
两人互相微笑,谁也没提上屋顶帮帮同伴的事儿。
“嘶你真的觉得,这种兵器,能够杀了我吗”
郁未倒吸着冷气。他深色的外套下,腰侧几乎被整个剖开,粘稠血浆滴落的声音即便在雨声中也清晰可闻。
而他的手扣在高衫的喉咙处,指甲与指节呈现出一种野兽般的纤长与锐利。
男人被他压制在瓦片上,身侧落着血光粼粼的半截断刃。
他身上亦有伤痕,尤其是敞开着的胸口处,几道爪印深可见骨。比较起来,狼狈程度不亚于郁未。
但还是有区别的。
高杉落下的每一击都直指要害;而三重野绝对有机会将他的心脏掏出去他摆脱电击麻木的速度比高杉想象得更快。
但是他没有。
“它只是不足以杀死您。”
高杉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爪尖,不屑地哼笑,“而您,根本无法杀我,不是吗
“您违抗不了信徒对于生死的选择。”
他挑衅地抬起手,握住了狐神的手腕,刻意拉着它向下,便感受到喉咙处传来浅浅的刺痛。
“我,选择活着。”
而后他无论如何加大力道,狐爪都不再有寸进。
高杉讥讽地笑了起来。
狐神垂头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琥珀色的眼睛被雨光照得发出阴冷的绿意。
半晌,他用高杉很熟悉的那种高高在上、毫无波澜的语气道“我会把你带给能处置你的人。”
“现在吗”
高杉用故作苦恼的语气道,
“在下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您是不是走不开呢”
郁未不明所以地皱眉。
顺着高杉的视线,他望向对方被自己按住的手臂。
高杉的手掌正轻轻一振。
黑色的犬偶被丢了出去,顺着湿瓦上的青苔一路翻滚。
松饼酱
郁未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他忙不迭地跳起,要伸手去捞,但腰肋处的痛楚让他的步伐踉跄起来。
完蛋了,就这么摔碎的话,灵体一定会受伤的
眼看着松饼酱从屋檐丝滑地抛出,郁未的指尖堪堪与之错过。
一道雪白的影子如同飞絮一样晃了过去。
郁未从屋顶向下看,便见白色的猎狼犬轻盈落地,张口将黑色犬偶呸了出去。
他松了口气,再回头,高杉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阵平酱在这里面吗”
萩原躲到了屋檐下变成狗后他对雨地产生了某种原始的厌恶感一边抖水一边好奇地伸着那非常好用的鼻子闻嗅。
“没错,应该是酒瓶上一样的封印方式。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