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钱老看向报告上的详细内容,曰本这个叫安室奈诗织的解密者通过各种找人聊天知道了“自已”和大部分亲戚的关系情况,在得知三外婆守夜事件并和顾时得出同样的答案后,她仗着“自已”从小和三外公就很亲近,一直追着三外公求他让三外婆参加今晚的守夜。
这还不是最雷人的,最雷人的是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果然讲道理还是打感情牌更好用吗……
如果顾时也是一个女孩子,会不会这招也好使呢……
钱老无语地往下看去,却发现诗织的撒娇式说服法居然还问出了一个连顾时都没问出来的情报。
“你爷爷在临终前,还特地交代过当时在场的我们几个一句话。”
三外公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尊重诗织作为孙辈的知情权。
“我七天后回来,这几天你们要小心。”
…………
顾时在帮三外婆说服三外公后就开始思考怎么让三外婆顺利地度过这个夜晚。
如果三外公不让三外婆守夜仅仅是出于他对三外婆身体的担忧的话,那么只要想办法让三外婆能够扛过通宵就行。
当然这个抗自然不是让三外婆硬扛,而是通过别的方法让三外婆能够保持清醒。
譬如顾时曾经就听朋友说过,他在给自已外公守夜时,就和同样守夜的几个亲戚打了一晚上麻将。
这的确是一种保持清醒的方法,但是这真的没问题吗?
灵堂要保持肃穆,像多人娱乐这样的活动大概率是不能玩的。
顾时想到的第二个办法就是他当时忽悠三外公时说的,提前睡够。
可这个办法并不一定有效,人该困还是得困。
思来想去,顾时还是没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能够保证三外婆一定不困。
“难道真的要看三外婆自已吗?那跟直接不让她守夜有什么区别。”
顾时坐在灵堂门口的塑料凳上,双手托腮,愣愣地发神。
“如果是阿蒙的话,他会给出一个什么解决方法?”
顾时回忆着阿蒙的语气,用手推了推单片眼镜,压低嗓音轻笑了一声模仿道。
“呵呵,既然想让她不困,那让她没有困的感觉不就可以了吗……吗?”
突然,顾时的脑子灵光一闪,他好像真的找到了一个办法。
让三外婆不困,那就直接偷走她困的感觉不就行了吗?
可是困的感觉是持续产生的,如果要一直偷的话,未免消耗也太大了。
诶,那能不能把别人清醒的感觉偷过来,然后还给三外婆,这样她就不会一直产生困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