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尽欢的嫌弃,段迦康却习以为常,并隐隐有些以此为乐。自暴自弃,自虐自受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摆出一脸的笑意,挤出欢喜的语气,欢迎她的到来。
“许小姐大驾光临,请坐!”
许尽欢坐下,目光落在茶几上。
“请喝水!”段迦康亲自动手拧开一瓶,推到她面前。
她皱了皱眉,一动不动,表情是十成十的拒绝。
被嫌弃到这个份上,但凡有点脾气的人都得翻脸。可段迦康仿佛是对方的嫌弃里找到了独门的乐趣,竟然还低头一笑,小声的说了一句。
“不喜欢?没办法,喝惯了。下次我会记得换个牌子。”
这句话让许尽欢的眉头皱的更紧,脸也更阴沉了。
她越不高兴,段迦康似乎心情就越好,脸上的笑更浓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诡异,叫裴思建和唐仇觉得心里毛毛的,彼此交换一个眼神,下意识的暂时统一战线,站同一壕沟,一致对外。
“段先生!我想知道关于女真观的事!”裴思建负责转移段迦康的注意力。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段迦康沙哑着嗓子问,比起上一次,他嗓子哑的又重了一些。
唐仇趁机一屁股坐到许尽欢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如同安抚一只快要炸毛的猫咪。
用余光扫到他的动作,裴思建在心里咬牙。这个偷跑的小人,动手动脚真讨厌。
唐仇表示这就是“大婆”的权利,绿茶小三滚一边去吧。
不光安抚,他还洋洋得意的从手提包取出一大包牛肉干,撕开包装塞她手里。
“欢欢,吃吧!”
裴总咬碎银牙,心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他包里也有巧克力条,但是……
段迦康也注视着许尽欢,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牛肉干咬牙切齿的使劲,那架势不亚于咬仇人的肉。至于仇人是谁,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并不介意她“咬人”,有些存在就是越危险才越有趣。
当然前提是这个存在是属于他的,并能被他控制的。
眼下,显然这还远远做不到。
所以,他小心的保持距离,冷眼旁观。*
裴思建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
“当年我家的案子,跟女真观有关。你知道些什么?”
段迦康对此毫不奇怪,一点也不惊讶。
“为了弄到李家家仙的内丹,我在女真观的授意下接近李娇。李娇对我很信任,所以我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当年李家三房之间的事。那个顾妍说二十年前大房的人回来想偷偷把内丹送到二房,其实并非如此。”
“并非如此?”
“大房的人虽然想把祸水东引,但从来没想过要害二房的人。当年大房一支仅存的血脉是二房少爷救出的,救命之恩岂能恩将仇报。但他们也不愿把内丹交给三房,三房的人心狠手辣,居心不良,需要提防!所以,他们另辟蹊径,跟女真观勾结在一起。”
“大房的人跟女真观有勾结?为什么?”
“关于女真观,比起国内,其实在国外知道的人更多。会员也是国外的居多。”
想不到这个神秘的道观竟然势力如此之大,超乎所有人想象。裴思建皱起眉头,眼中难掩愁色,默默看向许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