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即刻回答道:“不可能的。”
贺若弼神色倨傲,即便刚刚失去了父亲,他也没有太过悲伤,还是过去那霸道跋扈的模样。
“那独孤永业长期待在金墉城,这都多少年了,说的难听点,上上下下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就像刘桃子在边塞一样,他就是河洛的执掌者,其庙堂的命令根本到不了金墉城。”
“我听闻先前随国公攻打晋阳,他们就将独孤永业调出来,让他负责防守,结果河洛发生了许多叛乱,民变。”
“最后没办法,又将他给调了过去。”
“独孤永业在河洛当自己的土皇帝,哪里肯离开呢?根本不可能,除非我们将晋阳,邺城,平城都拿下了,否则独孤永业就是会待在金墉城。”
“而且我觉得就是那三个城被打下来了,独孤永业这里也不会被打下来。”
“城池高大,储备丰富,士卒精锐,上下齐心,齐国公就勿要想拿河洛了,想点别的吧。”
贺若弼这么一开口就将宇文宪给贬的一文不值,狠狠批判了他的战略构想。
高颎的脸色当即大变,正想要训斥,宇文宪却笑了起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就如齐国那边出了个高长恭,周国也出了个宇文宪。
宇文宪非常的年轻却很勇猛,每次战事都是进步迅猛,一步一步的成长为最顶级的名将。
另外,他为人谦逊,待人和善,知人善任,良善宽厚,当然,长得也同样英俊,不过可能比高长恭要差一点。
宇文宪看着贺若弼,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从何处进军呢?”
“现在从哪里进军都不行。”
“得等待机会,恢复国力。”
贺若弼长着一张粗狂武夫的脸,可他本人却并非是那种‘战斗爽’的持斧莽汉,他是单打独斗和统帅都很强的大将,他读过很多的书,只是这相貌和气质容易将这些给隐藏下来。
韩擒虎就要老实的多了,他经历了几次苦战,败给刘桃子已经好多次了,这位年轻人学会了谦逊,也学会了沉默。
就在几个人正在商谈着军事的时候,有斥候快步走进来,打断了他们。
“主公!”
“卫国公前来拜见。”
宇文宪一愣,“哦?豆罗突来了?”
“让他进来吧。”
很快,那斥候就领着另外一个年轻人走进了此处。
这年轻人的模样跟宇文宪有些相似,只是气质完全不同,他看起来有些游侠气概。
他大摇大摆的走在这里,张望着周围,看不出有什么礼数。
他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宇文宪的面前,这才惊愕的看向了此处的其余三人。
“兄长,你怎么又征了这么多人来?”
“若是这些人有用,我们至于会连续败给敌人这么多次吗?”
后生一开口,那三人一同皱眉。
宇文宪赶忙训斥道:“阿直,不可无礼!”
年轻人正是宇文宪的弟弟,宇文直。
在宇文泰的宇文十三子里,宇文直排行第六。
不过就如高长恭身边有个高延宗,宇文宪身边也有个宇文直。
宇文直有勇气,但是为人就有点太过跋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