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时日里,她开始努力的讨好儿子,她想让自家儿子来迎娶胡长仁的女儿。
若是有一个自家的皇后陪在皇帝身边,那至少往后是不必担忧出事的。
陆令宣对她的态度不曾有改变,还是那么的尊崇,若是有她来相助,或许能成功吧?
陆令宣从后宫走出来,就看到满脸苍白的儿子。
“出了什么事?”
“何以如此慌张?”
“今日陛下在朝议时连着封了十余个王,晋阳的武将们,几乎都封王,高淹想要阻拦,险些被捉,大司马出面,方才护住了他。”
“母亲,陛下要失控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
骆提婆脸色苍白,眼神惶恐,他又将今日发生在太上皇那边的事情说了出来。
“母亲,皇帝的变化越来越大,这么下去,迟早是要惹出大事的。”
陆令宣边走边听着儿子的讲述,脸上竟没有半点的动容。
“前几天,他让麾下那几个军官去搜寻将领们和各地空郡县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这么做了。”
“啊?”
“那母亲为何不阻拦呢?”
“为什么要阻拦?”
骆提婆愣了片刻“岂能这么滥封王爵?我们难道就看着他这么做?”
陆令宣此刻终于停下脚步,她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儿子,“我是问,陛下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坏处?”
骆提婆想了会,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齐要亡了。”
陆令宣沉重的说道:“你觉得来到晋阳,就能凭着当地的精锐,扛着刘桃子吗?”
“当初需要半个天下的粮食才能养得起晋阳这些精锐。”
“如今只剩下并州还在我们的掌控下,南边的人,没有刘桃子点头都进不来。”
“晋阳囤积了不少粮食,可够大军用多久的?”
“你说,晋阳一旦开始断粮,将士们没有吃的,那会怎么样?”
骆提婆擦了擦汗,“他们会投敌。”
“那当初为什么不去南边,却要来北边呢?”
“去哪里都一样。”
“孝昭帝一死,就没有人能压得住刘桃子了,灭亡也是早晚的事情。”
骆提婆失魂落魄的看着母亲,“那我们还在此处做什么呢?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陆令宣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脸,“人都要死,莫非大家就都该混吃等死不成?”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肃穆。
“当下大势已去,没有能更改的地方,但是对我们来说,未必也是坏事啊,你的舅舅被刘桃子的人给抓了去,我派人打听了,性命无忧。”
“其余各地的刺史之类,也没有被处死,甚至高元海都没有直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