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公…当下的局势,非要太后亲自出面不可。
·陛下病重,实在无法治理天下事。"
祖班并没有太收着声音,殿内忽变得有些寂静,
祖班皱起眉头,“我想,是不是暂时要让陛下退位,陛下是英明的,只是这些年里疾病缠身,若是让他成为太上皇,让太子上位,情况是不是会好许多呢?"
类香的嘴角跳了下,包括对面的胡长洪,此刻都是猛地抬起头来。
祖班继续说道:“到时候,让太上皇好好养病,朝内的事情交给诸多年长的贤王们来做,外头的事情,则是交给诸多能将来对付,上下齐心协力,或许还能击败周人…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苦笑着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相浅的想法,还是要太后来定夺。
众人忍不住看向了高澈。
按理来说,干大事,大丞相,登基为帝,这是大齐标准三件套
干大事,大丞相,不登基就杀皇帝玩,那是大周三件套。
高澈都走到第二步了,莫非还愿意停下来不成?
高澈此刻也看向了类香,”太后那里,还劳烦司空能言语几声,陛下多疾,若是进太上皇,让他能卖心修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三堆城对岸。
水流潺潺,甲士们喘着气,整个人趴在甲再上,艰难的渡河。
杨忠带头来到了岸上,有人牵着战马来到他的身边,他忙碌着重新披甲,甲士们——渡河,聚集在杨忠的身边。
李穆帮着杨忠披甲,一言不发,很是肃穆。
前来迎接他们的募容延接管了暂时的防务,用士们手持强警,就守在岸边,提防随时可能杀出来的士卒们。
水花声四溅,越来越多的士卒们成功上岸。
杨忠换好了甲胄,上了战马,让李穆整顿军队,自己则是前往募容延的身边。
"国公!!”
慕容延朝着杨忠行礼大拜,他看向杨忠的眼神狂热,激动的说不出
话来。
以这点兵马能做到这种地步,慕容延当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虽然没能攻破晋阳,可这一路上的破坏直接动摇了齐国在北方的根基,连他们的皇帝都被吓跑了。
蕊容延赶忙禀告了后路的情况:
“破多罗喾领兵猛攻杨将军,想要切断我们的后路,朔州那边也出兵了,我跟他们打了几次,没占到什么便宜"
幕容延说着,杨忠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你是说刘桃子没有出现??"
“没有。
“坏了!
杨忠即刻命令一个骑士前来,取出纸和笔,迅速书写了什么,让那骑士用信鸽送往长安。
慕容延看着一脸严肃的杨忠,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将军,刘桃子在藏州那边跟突厥人交战,没有来攻打我们的后方不是很正常嘛?这有什么不要?"
“那些突厥人毫无战意,只想着掠夺,他们怎么可能缠的住刘桃
子?
“刘桃子若是没有来袭击我们的后路,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有着更大的图谋,他或许是去攻打沃野和永丰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