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点,Cityofjoy的热潮更加高涨。门口外面也集聚了更多的人。
司徒月从计程车上下来,一怒气冲冲地往里面走。廖小清支付了车费急三火四地下车追上她:“你不能自己进去。”
“没事。”司徒月吁了闷气,抬头看了看Cityofjoy的二层,“咱俩不能都进去,总要留一个在外面。”
廖小清急得跺脚:“你自己进去太危险了。我看还是报警吧。”
司徒月也很想报警,但是:“我担心他会去超市闹,给你爸妈添麻烦就不好了。放心吧,里面虽然乱了点,店家不会允许客人闹事的。我要了东西就出来。”
“我不放心。”
“报警是最后的办法。我要是半小时后没出来,你再报警。”
司徒月一向是主意正的。廖小清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那混混的电话打到超市,她才知道被偷了卡包。卡包里面不止有学生证、食堂卡、银行卡、还有身份证和驾驶证,还有辛辛苦苦考下来的应急救援证。要补办的话超级麻烦。她虽然脾气不好,可绝对不是冲动的人。很清楚,这一趟有多危险。
不过,她还是敢来。怕麻烦,就不做律师了!
二楼第三个包间,司徒月直接把门推开。一瞬间,酒气呛得她直皱眉头。看到满屋子东倒西歪的男男女女,心里嘀咕——看到你们,我更觉得自己芝兰玉树了。
在她出现的时候,一首歌刚刚唱完。包间里只有两个男人划拳的声音突兀吵耳。正玩在劲头上的一帮人看到她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走错了房间的。
司徒月一眼看到白天偷她卡包的男人。花T恤换了衣服,还是那么难看。她径直走进去,到了桌前停下,他才看清她是谁。
“司徒月!”他指着她口齿不清地说。
司徒月:“我东西呢?”
“行啊,还真敢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她,“白天,你可踹了我一脚。”
“好吧,我为只踹了你一脚道歉。”
“你以为道歉就完事了?”
旁边有人说:“傻逼,你听岔了!”
司徒月的手一伸:“我东西呢?”
看到司徒月的手,他竟要去握住。被司徒月横打了一下,啪一声,听起来力道很强。
男人没有生气反而愈发的放肆:“小月月,陪哥哥喝顿酒。东西就给你。”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叫司徒月坐下来喝一杯。没人在乎她为什么来。只有坐在黑暗角落里的那个人,一直闭着眼睛,包间里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毫不相关。
司徒月看了眼桌面,上面摆满了酒,红酒、白酒、鸡尾酒、品种倒是齐全。
这时候,一个光头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司徒月身边:“这谁啊?怪好看的。”说着,就要上手去搂抱。司徒月正要避开,忽从角落里飞来一只酒瓶子,正打在光头男的胳膊上。
“谁!?”光头男虎着脸冲着角落方向叫喊,“找死啊?”
角落太黑了,只能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人影沉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