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做错了事,我也想要在一定的能力范围内,希望能护她周全。她喜欢你哥,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少误会,或者互相看不爽,既然他们将来要在一起,那也就是一家人。”
有些事,一家人就是要一条心来面对的。
苏嫣只觉得浑身寒毛钻心泛冷:“不是,温子年你不是阿兹伯格么?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么会拐歪抹角了!你给我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温子年:“沈风易的眼角膜,以及苏宴的肝脏,都不是周豫白的。”
雪崩之下,全尸且留不住,又怎么可能真的有办法把他的器官捐赠出来呢?
苏嫣傻眼了:“什么?那,那到底是……”
见温子年迟迟没有说话,苏嫣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买,买的?!”
……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一,商业板块头条消息。
骆氏集团代理董事长骆西杰遭遇车祸,重伤昏迷。同行车上还有他的生母孟霓,当场死亡。
经事故鉴定,骆西杰的体内含有一定的药物成分。
基本上已经定性为是一场危险驾驶导致的意外。
而之前一直重病未曾露面的骆向东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上。
他亲自主持了妻子的葬礼,并当场宣布了骆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三子骆南荪。
从此以后,骆向东将退出骆氏的管理,正式宣布退休。
当衣冠楚楚的骆南荪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或所有人都惊呆,骆家那个始终低调不为人知的三公子,竟然早已出落得如此天子骄子。
他的双眼虽然看不见,但似乎丝毫不会影响他举手投足的游刃气场。
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具城府又沉稳的灵魂,住进了这个少年的身体。
骆北寻死了,骆西杰残废了,骆家唯一还能仰仗的继承人——
大家心照不宣了。
看到新闻的那一天,陶醉平静地躺在床铺上,没有再哭也没有再激动吵闹。
就好比一个宿舍里三个人都丢了东西,小偷必然是第四个人一样。
所有的一切,皆已无悬念了。
那天早上阳光正好,冬天的冷冽终于被春天的风吹化了冰雪。
骆北寻曾告诉过她,洗个澡,下碗面,第二天一早睁开眼,满大街的男人,都比他来的要好。
他放弃了。
陶醉明白,只有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场跨越三十年的悲剧,才会真正结束。
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才能被安全留住。
可她不愿意。
骆北寻救不了他自己的。
陶醉想,所以,她必须要出手来救。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平安降生。
天刚刚亮,陶醉便一个人悄悄离开了疗养院。ωWW。
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大夫的意思是,她这个情况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不能随便离开。
但陶醉觉得这两天的情况还算是稳定了些,她想,在那之前,她必须要弄清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