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西杰唇角轻勾,眉峰一转。
“林秘书,那天把杨兴傲叫过来的人,其实是你吧?”
林婵肩膀微微一缩,唇角紧抿。
骆西杰呵呵一声,围着林婵转了半个圈,“你有什么过去我没兴趣,你有什么目的我也懒得管。只要,别挡我的路。”
说完,骆西杰转身而去。
林婵站在原地,久久沉默。
骆家没有一盏灯是省油的,这话一点都不错。
……
“这里……”
陶醉抱着一整怀的点心,不明所以地看着身旁的周豫白。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十月底,夜风冷冽。
陶醉的短发留了一个多月,已经长过齐耳了。
因为不再出镜了,她也没有很留心去打点过。
每天在厨房间忙碌时,都只是套个橡皮筋就藏到卫生帽里。
揪着揪着,头发就长了。
回忆也是——
“这个地方,你没有一点印象么?”
周豫白问。
立冬后的芦苇干黄一片,仿佛随时能从里面跳出两只阿飘一样。
陶醉有点发抖,三分寒冷,七分惶恐。
周豫白从盒子里取出一块树莓味道的马卡龙。
“别担心。要真有阿飘出来,无非是问上一句trickortreat(不给糖就捣蛋)。你把甜品给它就是了。”
“哈。”
陶醉笑得很无奈,还能这样?
随后周豫白从长椅上站起身,指着芦苇丛里那一片空地。
塔吊在远处矗立,黑森森的轮廓融于夜幕。
周豫白说,那里即将要建成江城最大的未来生活空间——
无烟城。
是未来十年最大的政府合作项目,上一个这么引人狂欢瞩目的,还是迪士尼。
周豫白:“看风水的都说,这里是块宝地。这爿湖水被填平之前,叫长生湖。据说长生湖水颐天养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是引人慕名的疗养圣地。”
“只不过,一茬水养一代人,有利益的地方,总是会被人趋之若鹜地翻来覆去,挖尽土里的最后一寸黄金。”
陶醉没说话,只觉思绪一阵风起泉涌。
如那已经被填平的长生湖,涌出阵阵的新鲜与清冽。
长生湖……长生湖……
“阿白!阿白哥哥!”
“叫少爷。”
男孩一脸冷漠。
“阿白少爷……你等一下!啊!”
扑通一声,六七岁的女孩端着一只瓷碗,跄跄踉踉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