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的微表情,在骆律师的犀利之下无所遁形。
此刻她浑身上下都软,就只剩一张嘴,比刚才直播做的八宝玫瑰熏鸭还要硬。
“我没有,有点热而已。”
陶醉别开目光,“你咨询要收费,我没钱。问你也罢,不问你……其实我心里也有答案了。”
她想问的是,沈风易给了你那么多钱,怕是绿山湖的项目被板上钉钉了。
下午在半里烟廊看到骆北寻一个人走走停停,几乎把她妈妈的画都看了一遍,是在盘算着先推哪一面墙吧?
“陶醉,我说过要你信任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不会再说第四次。”
骆北寻松开陶醉的手,递给她一个下车的眼神。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姓周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少来往。”
周……罗宾先生么?
看今天他们两人棋逢对手的架势,陶醉虽然猜不透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火药味已是妥妥上了枪膛。
“可他帮过我——”
“我也帮过你,你还不是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
骆北寻微微一拧眉头,发动了车子。
看着骆北寻的车子开进下班高峰的车水马龙,陶醉心里乱乱的。
“还没走?”
身后的脚步声夹杂着有节奏的金属卡点,是红木金刚手杖钉在步行街水泥地的声音。
陶醉回头,看到罗宾先生就站在自己身后。
脸色在褪了夕阳的天色里更显苍白,嘴角的笑容永远读不出真伪。
“罗宾先生,刚才……真不好意思。”
陶醉笑了笑,“下次吧,我来挑个餐厅,我好好请你一次。”
“来日方长。”
周罗宾轻呵一声:“我有预感,将来我吃你亲手做饭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啊?”
陶醉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哦对,罗宾先生是真的要入股我们工作室么?”
刚才他跟骆北寻之间的对话,陶醉听得很清楚。
“你是觉得,跟我共事会不适应么?”
“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那么巧。”
陶醉赶紧解释道,“主要是我们路哥,之前没有一点口风和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