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知道小五子在担心家里人,他何尝不是在悬着心呢?
家被烧了,也不知道这老的老小的小是怎么搬家的?
小五子说:“不行咱们分头去找吧?这样不耽误时间,我去六大爷那里,你去烟筒山,家人现在最可能去的就是这两个地方,咱们无论谁先找到家人都不要动,就在那儿等另一队来汇合,你看行不行?”
二牛在这种决策性的事情上都是听小五子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思考,大多数时候他的想法都是与小五子不谋而合的。
于是他们在山里分兵了,二牛带着牛宏和王猛小组、大眼小组向北,去烟筒山刘小店那里,小五子还把刀子派给了他们当尖兵。而小五子则带着小猪石头两组人,当然还有吴鸣和小道士。他们则是向东去韩老六的老窝。
最后二人约定,如果都没找到家人,也还是在烟筒山汇合,也就是说二牛的队伍尽量不动,这样会免去队伍互相找不到的麻烦。
小五子送走了二牛他们,现在手里加上他自己才十个人,十匹马,马上驮的东西挺多,都是这一路缴获的枪支弹药,粮食财物。这些人都是在牵马而行,因为东西有点多,马匹又驮东西又驮人也受不了的。
小五子不知道的是,他们后面还真有追兵,还真就是他们杀掉团副的那个兵营的人。
日本人在兵营里派有军事训练官的,他们一个不满编的团派了两个教官。
伪军团长被杀了倒是小事,因为日本人分分钟就能派个团长来,或者是就在营级干部里提拔一个上来。可问题是军饷没了,这可就是大事了。而且这个团已经欠饷好几个月了,再不发饷弄不好就会闹兵变了。原来的团长拿这钱去做生意了,听说刚刚收回钱来,这就被人给端了,日本人的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于是正好两个日本训练官就充当了临时指挥官,一人带了一个营,沿着痕迹追踪而来。
其实最平缓的路线就是沿着铁路走,因为不用上坡下岭的,再就是坐火车,但小五子他们都有马匹武器,火车是没法坐的,只好翻山越岭的抄近道。
三天后,小五子看到了一条河,他知道,沿着这条河就能看到另一条河,这条河叫三统河,它会在某一个地方汇流进辉发河,而他们的目的地,就在辉发河沿岸。
后边的追兵这时已经停下了,因为他们追到了小五子他们分兵的地点了,看马匹的蹄印这是分兵两路了,于是两个日本指挥官也决定一人带一队去追一路,不过再追下去可就跨省了,他们也得与当地驻军沟通,以避免友军误会。
已经立秋了,可天气依然炎热,小五子这时已经换了身衣服,跟队员们一样都穿着满洲国伪军的服装,这身狗皮能让他们省去许多麻烦。
山下有个大屯子,一看这格局就知道是集团部落,整个村庄依山傍水而建,四周都用木头板皮夹得密密实实的杖子。
老百姓的生活都是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住的,就和监狱里没什么区别,关东的老百姓可不是一般的苦,处处皆是斑斑血泪。
小五子在等待天黑,他们这几天都在山里来着,都没好好的吃口饭,他打算在这里干他一下,吃口热乎饭。
吴鸣和小道士抓来一个舌头,是这个屯子的护卫队的,没用上刑,这小子就一五一十地把屯子里的情况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大屯子就叫二部落,依次往下游分别是三部落,四部落,五部落等等。
里面只有一家日本人,是个日本老兵,带着老婆和三个孩子在这里管理着这个集团部落。
相当于监狱的典狱长。而下边,则是当地的甲长,甲长又有保安队,全都是压迫在百姓头上的作威作福者。
部落里人数倒是不少,有七八十户,五百多人。看守这些人的保安队却只有区区的二十多人,没办法,人家有枪有刀,老百姓都拖家带口的哪敢说个不字啊?
得知了里面的情况后,小五子又改主意了,原来他打算用他们擅长的夜袭来着,可一听到里面只有一家日本人,而甲长带的保安队就只有二十多个人。这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凭着他们身上的这身服装就能进去,一个突袭就能拿下这些人,弄好了能吃上热乎的晚饭。
小五子下令,准备战斗,队员们都将身上捆扎利索,枪上膛,刀出鞘,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因为大家都饿着呢,队长说了,打胜了就吃饭。
小道士被留下看管马匹了,因为他的伤比较重,而且这还有一个俘虏呢,小五子没说杀也没说放,就先扔在这儿归小道士看管。
小道士又饿了,不过他是很守纪律的人,队长说啥时候吃饭就啥时候吃饭,虽然这小子怀里是有肉干的,但他还是苦忍着没吃。
那个被绑着的家伙坐在草地上和他套话。“哎,兄弟,能不能给我松一松?这都勒得不过血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对你们也没啥用处,不如把我放了吧,我也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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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放了我,我鞋里有二十块钱,都给你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