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刘骥。”王汝谦今日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
他一边干活儿,一边与手下唠着嗑,“你腰如今如何了?那大夫开的‘神药’有用吗?若是身子不舒服,你就到一旁歇着去,莫要硬撑。”
被问话的刘骥还未应答,旁边一位稍年长的中年男子便笑着开了口。
“还‘神药’呢,看那老头那模样就是个江湖骗子,带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一看便是随便拿点药渣子糊弄人呢,有用才有鬼!”
刘骥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笑,继续听中年男子说着:“让你别吃让你别吃,非要吃,若是将人吃出毛病来,多的银子都砸进去不说,身子还不见好!”
王汝谦低头绕着绳索,显然信了他的说法,“依本官看也是,那老大夫开得也不是外敷的药膏,而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小刘你啊——还是得多注意着点儿,听本官话,一旁歇着去吧。”
被二人调侃又关心的刘骥抿嘴一笑,站直身子道:“大人,您且看。”
在二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中,他双手撑地便是接连两个跟头,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又利落,面上丝毫不见病痛之色。
一举动看得王汝谦是目瞪口呆,手中绳索“哐当”落地。
“这都行?你腰真好了?都能翻跟头了?”
刘骥一笑,同时不忘捧王汝谦的臭脚:“托大人的福,属下病痛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小几十斤重的绳索,他面不改色,一把便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下王汝谦是真信了,他上前连连追问:“你那腰,不是连上京的大夫都说,得休养个小半年才能见好?”
“原本确是如此。”刘骥揉了两把腰,“但属下这回啊,是真遇见神医了,眼下腰一点儿都不疼了。毫不夸张地说,竟是比之前还舒爽!”
王汝谦仔细观察了一番刘骥的神色,确定这不是他怕被嘲笑而说的大话。
那说明什么?
真遇着神医了!
王汝谦一拍大腿,面露懊恼,“那本官岂不是错过了?本官听说这种神医看病,讲究一个‘缘’字,若是无缘,就算去寻也寻不着!”
他后悔极了,早知道那神药如此有用,他就该和刘骥一并,多找那位老神医买点儿!
老爹安排上!老娘安排上!自己也安排上!
人生在世,谁没点病痛时刻?神药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刘骥见着他这懊悔模样,心中有些骄傲,面上却不敢显露。
不是不信人家老神医吗?不是说他什么假药都敢往嘴里吃吗?
哼——
什么叫慧眼识珠?
别人都不相信那位神医之时,他刘骥一眼便看出神医所非常人,愿意以身试药,所以他刘骥,就当得起一句“慧眼识珠”!
但王汝谦高低是他上司,好话他还是得说:“大人放心,那位老神医说了,近些时日他都在柳阳府。”
“真的?!”王汝谦面露喜色,连连追问:“那他可有说,会在柳阳府待多久?往后,他老人家又会去哪儿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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