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落到这种地步你开心了吧!也就是阿姐不在,不然看你挨揍不挨揍!”
小官莫名被骂,眼里含了几分委屈,更多确是疑惑:“陈皮…是谁?”
“姨夫又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陈皮质问,大步靠近他,捏着小官的脸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张鈤山那狗东西会做人皮面具,他怀疑眼前的小官有可能不是真的,毕竟自己可是和真小官在四姑娘山接过头的。
这才过了多久,不至于全忘了吧?
陈皮在他脸上撕扯了好几下,白净的脸皮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指痕,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不是假的。
他这才悻悻的收手,将小官脸放开的时候,动作轻了不少。
“还真不是假的…”
既然是真的那就好办多了,陈皮摸出一根铁丝,开始鼓捣锁芯,常年下地的行家,这些都是小儿科,没钥匙顶多十分钟就全解开了。
把铁链从小官身上各处取下,脖颈腿弯上的皮肤已经被渍出腐烂的伤口,动辄几下就有鲜血冒出。
陈皮动作只能一轻再轻,小官单一个从原地起身的小动作,就废了他全身的力气。
看这种情形,指望他跟着一起跑出去,怕是有点难。
陈皮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遮住破破烂烂的实验服,准备将人背在身上。
小官不适应这样,他不认识陈皮,虽然知道是来救自己的,可一个多月的囚禁,让他无论如何都少不了一分警惕心。
“哼,你现在倒知道警惕人了,果真人不受罪吃亏就不会长记性。”
陈皮翻个白眼笑话他,手不停的从衣裳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扔在小官手心里。
“怕了就吃颗糖,我带你出去,一会儿别给我叫唤。”
小小的荷包放了七八颗裹糖花生,口没有被封紧,香甜的糖味自缝隙里飘出来钻到他鼻腔中。
小官心里那一分警惕,突然就这样没了…
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有人经常喂他吃这个东西。
乡间的小路上,七个人跑的飞快,小官趴在陈皮背上,嘴里的糖带来丝丝心安,伴着偶尔的颠簸,他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陈皮是到了接头处才发现他睡着了,板着脸不开心:“瘦了吧唧的,骨头净搁人去了。”
马车上备的有药,陈皮手下懂医的伙计先为小官做了救治,缓和了伤势。
他们这一行人要连夜回去,暂时没有供他安心休养的条件,一切只能等到陈皮重新下地取出宝贝混淆视听后才可以。
而未来短时间陈皮也不能再去长沙,那里除了有师父师娘还有张启山,格尔木疗养院丢了最重要的实验体。
他作为首席执行官一定会大力严查,回去到人家眼皮子底下,有暴露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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