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闻的香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拼了命地钻入两人鼻尖。
--清心花香。
只生长在孤高石缝中的清冷白花,竟也散发着如此沁人心脾的幽香。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同处于一片空间的你。
至冬国的国民大多身强体健,即便年过中旬,依旧敢于在冰冷的天跳入寒水中沐浴。
要像你这样的至冬人,早就在刚出生不久后就夭折了。
兴许是老天垂怜,能让你活到现在,能让你被潘塔罗涅收养,得到守财奴的无尽财富。
但这又怎样。
还不是只能蜷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失去了暖气的供给,一阵苦寒的风能在瞬息之间要了你的命。
伴随着“咯吱”一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冷冽气息逼近。
男人身上带着的威压让你不自觉低下了脑袋。
雪地靴踩踏在地毯上,他一步一步逼近,带着风雪的寒凉。
镜片泛着银白色的冷光,让人看不清男人的眼睛。他勾着唇角,打量着这位许久不见的养女。
“潘弥莎。”
他弯起眉眼笑了笑。
深黑的发丝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擦过你的额角,你的背脊却毫无征兆地一凉。
潘塔罗涅的手爱抚地放置在你的头上轻轻摩挲,你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但却像在观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眸光在欣赏造物。
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潘塔罗涅的视线转移到你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床铺,杂乱,那件沾着血迹、被散兵撕烂的衣服还丢在床沿一角。
空气中掺杂着血息与清心花香。
潘塔罗涅心情似乎很愉悦,“你最近怎么喜欢上清心花了。”
“说起来,你还没有去过璃月吧?”
他的视线如猎鹰般转向你放置衣物的橱柜。
男人的目光扫过你的脸,泛着寒气的指尖擦过你带着干涸血迹的唇角。
他的嗓音低沉,又透着不容置喙。
“潘弥莎,你似乎不太听话?”
“一些老鼠也想抢夺我最引以为傲的财宝?”
少年“砰”地一下踹开柜门,“你他妈骂谁老鼠?”
你闭了闭眼。
你知道的,这是你的命运。
衣橱里躲了两个男人,乱糟糟的被褥,渗着血的衣袖,还有站在你身前名义上的爹。
究竟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混乱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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