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丁莫邪慢慢走向毒茧。它估摸着,这么长的时间。那个可怜的沈凡,早就应该毙命了。终于可以尽情地食用圣阶霸者的肉体了。圣阶霸者的肉体,想想就叫人心奋。如果自己食用了圣阶霸者的肉体,那自己的实力又将变成什么样子呢?自己是不是也能达到圣阶?
丁莫邪虽然早已加入东方教,但由于其相貌长得寒碜了点,再加上实力仅为天阶。所以在东方教,一直被人所瞧不起。可是如果自己成为圣阶霸者,还有哪个混蛋敢小瞧自己?
就这么定了。打定主意的丁莫邪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一只爪子伸向毒茧。它打算拨开毒茧,痛痛快快地享受自己的美味。可是接下来的事实却告诉它一个残酷的道理:愿望是美好的,但事实往往却是残酷的。
“好烫呀。”丁莫邪猛地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原本一动不动的毒茧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洁白纯厚的光芒开始争先恐后地中往外冲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丁莫邪大愕。光芒开始越来越盛,毒茧的表面开始出现了崩裂的征兆。
“不好。”丁莫邪大呼一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而来。而就在这时,轰然一声巨响,毒茧爆裂开来,片片丝絮迎风四散而开。丁莫邪连连划动自己的爪子,要把这些阻碍自己视线的讨厌的东西拨开。视线终于明朗了,可是丁莫邪的心却一下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沈凡,你。。。你怎么还活着?”丁莫邪大惊。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着洁白战甲,浑身上下战意盎然的圣阶霸者。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那种睨视万物的眼神,让丁莫邪的身躯不由地颤抖起来。
“不要杀我,沈凡,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惊慌失措的丁莫邪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沈凡没有回答它。只是沈凡的背后,一双银白色的巨翼冲天而起,它带着沈凡飞向了遥远的天际。
“太好了。看来沈凡还是有点顾忌东方教的。”人面蜘蛛丁莫邪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遥远的天际突然传来了沈凡的雷霆之声。
“沧浪诀之银河九落天。”美丽的银河自天际倾泻而下,那奔流而下的巨流使得大地也在不住地颤抖。这是一幅人间瑰丽的画卷,也是一副索命的画卷。
巨流毫不留情地击向了丁莫邪,那奔腾的气势甚至根本没有停滞一下。丁莫邪消失了,在它还没有搞清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消失了。彻底粉身碎骨了。
人面蜘蛛丁莫邪所立之处,只留下一个方圆百米,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凄厉的寒风从里面夺路而逃。而高空之上,脸色肃然的沈凡缓缓地飘落在地。
“我要去东方教,我要讨回雨馨妹妹。”沈凡缓缓地吐出这样的话。
“沈凡贤侄,还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吧,否则你去了也白搭。”打神鞭的器灵帝乙叹道。
“嗯。”沈凡重重点头。自己已经早已不再年轻了。
奥丁带着伤重的津口玖保回到了高仓城,他和津口玖保的关系终于大白于天下,高仓城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除了彭特西勒亚。这个从西方神族叛逃出来的女子非常奇怪,好像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奥丁随之也把西方教的蚊道人居然敢杀害神之血脉传人的事传播开来。事情的元凶赫然指向西方教的接引教主。
而西方教,接引虽百般辩解,蚊道人的行动纯属他的个人行为。可是却没有人肯相信。蚊道人,毕竟只是一个圣阶霸者,如果没有你接引在背后撑腰,他敢去杀害拥有神之血脉的传人吗?接引的再三辩解,在旁人看来,是心虚的表现,是欲盖弥彰。一时间,西方教的声誉一落千丈。
北欧神族的奥丁向西方教正式提出抗议,要接引处死蚊道人。毕竟伟大的神的尊严是不可冒犯的,哪怕蚊道人也是一个圣阶霸者,堪称半神的存在。
接引陷入了两难选择,不杀蚊道人,不但交恶现在如日中天的北欧神族,也会让外人以为自己是做贼心虚。可是杀了蚊道人,杀了这个自己教内之人。那会让其他的西方教之人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自己在西方教的声誉依然会一落千丈。
“奥丁,你果然厉害,你下了一步好棋呀。”灵山圣殿里的接引眉头紧锁,他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接引打算是学封神之战时一样,坐山观虎斗,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可是奥丁的最大敌人,西方神族的宙斯,此时却是比谁都镇静。任谁也看不出,他与奥丁乃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敌。
“这俩个混蛋,一个比一个滑头。”接引忿忿地骂道。想要指望宙斯发动圣战,转移众人的视线,看样子是行不通了。什么事还得靠自己呀。
正在接引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殿外一个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赫然正是最近非常受接引赏识的圣阶霸者夜天凌。也是沈凡的老对手。只见现在的夜天凌脸色苍白,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