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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坐电梯,只想走楼梯,似乎是为了不想错过薇薇的好意。一连下来好几天她都在这个时间点给我送饭,或许迟了几分钟,又或许早了几分钟。但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日常习惯。
我下完了楼道的最后一个阶梯,叹了一口气,觉得我还是自作多情了。等女人来送饭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情。再说了大不了少吃一顿饭,也不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我开了防火门,看到来人愣了一下。
原来薇薇还是一如既往地跑来给我送饭。我口是心非地说:“薇薇,你不用这样子的。”
薇薇干练地回道:“我今天没做饭。”
我见薇薇手里确实空空的,没有那个我熟悉的塑料袋或者帆布包。
“那你来干嘛?”
“叫你一块去吃饭。再说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顺便跟你说说话,我现在发觉我很空虚无聊。”
我拿出车钥匙,说:“你该不会是高强度工作惯了,休息不下来吧。工作依赖高,但你现在需要的是将工作和生活分离开来,然后开始找回生活。”
“嗯,铭,你说得对。所以走吧,聊聊。”她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一包烟,递给了我,居然还给我配套了对应的打火机。
“你不是都要来这楼道里面进行特殊的点烟仪式吗?”
“啥叫特殊的点烟仪式,那是缓解压力好吧。”我话是这样说,但手脚还是诚实的,从薇薇手里面拿过了那包玉溪。
因为我不是烟鬼,也从来没有进口过,所以不知道实际好抽不好抽,对我来说,可以点着玩泄压就行。
“呵呵……男人就是这样,嘴里一套手里又一套,上去楼梯,坐会,等会咱们一起去吃。”
我点了一支烟,发呆着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看向外面,叹了一口气,对站在一旁的薇薇,平静地说:“今早我去医院,小静她转监护室了,我进去看她的时候,她脸色很惨白,还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夫最后说这东西看命。我不敢碰她,怕她太脆弱。”
“你很痛苦,我看得出来。”
薇薇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没有再说话,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根针扎在我心里,我很想努力地将这根针拔出来,但无济于事。我承认我很痛苦,时时刻刻地寻找着事情让自己去做,尝试暂时先忘掉,但每当点了一根烟,就想起她告诉我点烟不吸可以缓解压力。
好似在漩涡当中,自以为强大的我,已经被卷进去,挣扎着。
……
“铭,烟完了,走吧。去吃饭吧。”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将手中那支已经熄灭的烟头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放进了一旁的纸巾里。随着这个动作,我的思绪也渐渐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重新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世界。
薇薇突然问我:“你刚刚是在想她吗?”
“嗯,没人不会想的,我们都两年多了。换做是谁都放不下的。她明明那么好。”
薇薇见我情绪有些激动,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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