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打了鸡血的中山静司已经将两位可能存在作案动机的嫌疑人请回了警视厅。
增田加津与北野真礼在听闻竹泽里穗的死讯之后,都没有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惊讶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两位年纪轻轻的女高校生,将人性的丑恶展现得淋漓尽致。
增田加津似乎还在兴庆,竹泽死后,自己就不需要还钱了。
北野真礼更是直言,“像是她这样的女人,不死才是意外,谁让她总是在所有人面前炫耀自己多么有钱,真是令人作呕。”
白川猜测,假如北野真礼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大概率不会这么嚣张地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不是也帮助过你们很多人吗?哪怕是你,也曾经向她借过钱吧?”
负责问询的中山静司眉头微蹙,严肃地看着北野真礼。
“呵呵,是啊,我是问她借过钱,那又怎么样呢?是她暗示我向她借钱的啊,她想借此对别人炫耀自己是多么的慷慨善良,我只是帮了她一把而已,况且我借的都是小钱,又不是还不起,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杀人灭口,大叔你要怀疑就怀疑增田加津,她才是那个女人最大的债主,很可能因为还不起债起了杀心。”
“现在要交代的是你的问题,听说你曾经多次给竹泽里穗写过恐吓信。”
北野真礼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嘴脸,略显紧张地说道,
“就是一些普通信件,哪有恐吓信那么夸张,不知道是谁在造谣。”
中山静司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犀利地看着北野真礼,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是不是恐吓信,我们会判断,你只需要如实回答问题。”
北野真礼被他这副模样震慑住了,呆愣了片刻,才低头小声说道,“我真的没有杀人,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竹泽里穗同学已经死了。”
审讯完北野真礼之后,中山静司完全没有吃饭的胃口了,他又尽快对另一位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女同学增田加津进行了问询。
增田加津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痛哭流涕的假面,并告诉中山静司,她和死者是最亲密的好朋友,希望警视厅尽快调查出真凶。
增田加津的演技太过浮夸,以至于中山静司对她产生了很深的怀疑,
“你不会是因为还不起巨额债务,所以才痛下杀手的吧?”
“警官先生,您不要吓人,我可从来没想过杀死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她活着,我还可以一直问她借钱,她死了我是真的很难过。”
增田加津将自己把死者当成取款机的事间接暴露了出来,她立刻捂住了嘴巴,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警官。
“昨夜12点到今天凌晨1点,你在做什么?”
“我在睡觉啊。”
“有谁可以证明?”
“成濑澄乃同学可以证明,她昨夜留宿在我家里,我们是一起休息的,额,我爸爸妈妈也可以证明。”……
将两人送走之后,中山静司把问询结果都送到了毛利修一的手中。
毛利修一摸了摸胡子,询问白川的意见。
“仓木君,你怎么看?”
“就目前这些信息看来,基本可以排除是他们作案的可能,还是先从昨晚受害人的行程入手。”
白川平静地说道。
毛利修一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叫人去调查那条街的商贩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反馈。”
“仓木君,你觉得这会是精神变态杀手所为吗?”
毛利修一又问道。
这句话明显是试探了,但白川本着职业道德,还是说了实话,
“就目前的信息来看,不一定是精神变态杀手所为,也有可能是复仇行为,受害者背后绑着十字架,跪倒在地上,明显是凶手认为她有罪,需要赎罪。
“当然,不排除是某个狂热的异教徒,或者是自以为有信仰的杀人犯,是精神变态杀手的概率也存在。
“无论哪一种情况,我们都必须将他尽快找出来,以免出现第二个受害者。”
“如果是寻仇的话,大概率不会出现第二个受害者吧?”
白木沙耶问道。
白川不置可否,“这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