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会。
上官黛。心里一个声音道,这就是你的弱点,日后万要克服。
“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过了好一会,我问他,“也在忙着婚事?”
“婚事都是有司去办,有事呈上来,大多无非是要批钱罢了。”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还有更要紧的事。”
“譬如?”
“北戎那边又有些不安分,我一回宫,兵部又该找我。”
听到北戎这名字,我愣了愣,抬起头来。
“又要打起来了?”我问道,“他们今年又遇了灾?”
“那倒不是,他们今年风调雨顺,羊肥马壮。”子烨说,“戎王趁机收拾了好几处不服的部族,正是得势,故而在边境生出了些事端,想来探探虚实。”
我:“……”
好个北戎,穷也劫掠,达也劫掠,臭不要脸。
于我而言,我父亲死在了北戎手上,这戎王也算得我的杀父仇人。
“如此说来,这戎王算得如日中天了。”我说,“自先帝放回之后,他们还算安分,如今又要撕破脸了么?”
“倒不至于撕破脸。”子烨道,“你我成婚之时,戎王还会派使节来拜贺。”
我思索片刻,道:“你莫非是在想,看看他们与赵王是否还有勾连。”
“正是。”子烨道,“这等情势之下,使节必是肩负着为戎王探知朝中虚实之任,就算赵王不找他们,他们也会去找赵王。只要监视得当,或许可来一个守株待兔。”
我了然,不由心情大振。
“北戎的使者何时到?”我问。
“这不知道。”子烨道,“不过北戎王庭出发到洛阳来,少说也要数月,你我的大婚他们怕是赶不上的。”
“哦。”我说,有些失望。
子烨看着我:“你可是觉得,这些事比你我的婚事更要紧?”
“谁说的。”我随即面色一整,道,“自然是你我的事最重要。”
他看着我,双眸深深。少顷,那唇边弯起微笑,低头来,在我的唇上吻了吻。
“我回去了。”他说,“下次再来看你。”
我应一声,继续送他出门。
望着那车马在侍从的簇拥之下离去,我站在门前,好一会,才转身回去。
蓦地,我发现明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身后。
“你怎来了?”我问。
“自是来看看你。”她不紧不慢道,“莫忘了,你现在归我管。”
说罢,她朝门外瞥了瞥,道:“他就这么走了,你可是十分不舍?”
我一愣,随即道:“什么不舍,没有的事。”
明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并不争论。
“走吧,”她说,“到我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