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最后哭累了。
一双眼睛肿得不像话,只能抱起小黑冰凉的蛇尾冷敷胀痛的眼皮。
巨蟒窝在角落,静静地望着“失而复得”的雌性。
她毫无防备地趴在它的身上,手指滑过鳞片的触感,在特殊期间放大了数十倍不止。
“嘶~”
蛇信诚实地卷过雌性的脸蛋。
苏酥愣愣地盯着它,伸手抚过湿润的右脸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黑已经平静下来,但她能感受到——它只是从外在的狂躁骚动转变为内在的压抑与忍耐。
“嘶!”
巨蟒的脑袋又凑了过来,平滑的头顶一个劲儿地蹭着她的脸颊与脖颈。
“小黑。”苏酥抱住它的脑袋,轻声问,“你还是很难受吗?”
巨蟒的脑袋静静地窝在雌性的肩头:“嘶——”
当然难受。
在看见雌性跑上楼梯时,那股难受抵达了顶峰,然而等她再次出现,躁动多日的情绪竟然被她的话语与眼泪轻易地安抚。
巨蟒已经做好了被她厌恶与遗弃的准备,唯独没想到,她在见识到所有的不堪后,还会回来。
“嘶!”
庞大的蛇脑袋差点将苏酥整个人顶下去。
她勉强稳住身形后,担忧地望过来:“小黑?”
“嘶!”
迎面又是舔舐而来的蛇信。
巨蟒出乎预料地兴奋,远远压过了身体的难受。
——忍一忍。
人性与兽性最大的不同,便是学会忍耐。
它已经求到了雌性的退让,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就此将她吓跑。
只要她愿意接受自己的这副模样,它就会藏起粗鲁的本性。只要她愿意接受。
粗壮的蛇尾悄然将那些破碎的衣物推向更加角落的位置,企图藏匿自己作乱后的证据。
但苏酥还是瞧见了。
她的眼神游离片刻,内心挣扎许久,最终抱着蛇尾尖尖,微烫的脸颊贴上冰凉的蛇鳞。
“空间里应该还有吧?”
有什么?
巨蟒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看过来时,雌性的脑袋埋得只剩下一个发旋,柔软白皙的脸颊肉紧紧地贴在它的尾尖。
她是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