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听到崇祯这么说过大明朝任何一个地方,再加上得知进来见到和用过的这些新奇事物都是产自登州,不禁好奇道:“哦?皇上,这登州竟有如此本事,本宫都想去瞧一瞧呢。”
“咦?皇嫂,既然你说起,不如由朕来安排,你就和婉言她们一起,咱们同去登州如何?”崇祯突然建议道。
自从天启帝朱由校驾崩之后,这些年一直居于深宫之中,很少与外界接触,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这种生活可以说是索然无味。崇祯能坐上皇帝的位子,可以说全仰仗着这位皇嫂。既然这次自己想要微服出访,不如带着皇嫂一起去散散心,总比整天圈在宫里强的多。
“这…叔叔说的哪里话…本宫的身份怎能出宫。”张嫣一听之下其实是有些动心,但是大明森严的礼法又让他有些望而却步,从而将刚刚有些活跃的心压了下去。
“皇嫂,朕这次是打算微服私访,至于朝中大臣,也不打算告诉他们。就只是让王承恩和曹化淳安排东厂和锦衣卫随行,禁军和五城兵马司都不打算调动。”崇祯兴致勃勃的说道,像极了后世即将出门旅游的年轻人。其实这个时候的崇祯也就只有23岁而已,如果不当皇帝也许还是一个整日里喝酒吟诗,诗会上指点江山,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年轻人。
“那…皇上的安全可有保障?”张嫣又问道,毕竟崇祯皇帝的安危关乎整个帝国的稳定,马虎不得。
“皇嫂放心吧,东厂和锦衣卫高手如云,由他们扮成镖局的镖师,而且,朕已命王承恩派快马提前出发,赴登州通知修罗营派兵出迎,肯定是万无一失。”崇祯皇帝自信满满。
“那…本宫便沾皇上的光去看看登州。”张嫣点头同意了。
崇祯六年腊月二十三,崇祯一行人踏上了去往登州的旅途。随行的有三百扮成镖师的锦衣卫高手,另有上千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力士打扮成平民在外围警戒。
一路行来,懿安皇后张嫣和周婉言还有袁妃、田妃等人就像是飞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看什么都要议论一番。而燕震送给崇祯的几辆四轮马车既舒适又保暖。登州出品的玻璃使得坐在马车内不用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景物,这让没出过北京城的几个女人既新奇又兴奋。但是再往前走,她们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起来。
京城倒是还好,但是自打出了京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简直让崇祯这个号称史上最勤奋的皇帝无地自容。
到处都是被战争毁坏的房屋和良田,路边树下的沟渠里,老鼠窜来窜去。偶尔有人烟出没的村子里,老百姓在这严冬腊月里竟然衣不蔽体,毫无生气的蜷缩在角落里,似乎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将严冬熬过去。
不知不觉的,崇祯一行于两天后走到了河间府。崇祯示意不要暴露身份,也不想在这里过多的停留。第二天在河间城外,崇祯见到了亲自率领1500名修罗铁骑前来迎接他的燕震和新任登莱巡抚的孙传庭。
“臣登莱巡抚孙传庭,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传庭四十出头,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由于燕震的出现,孙传庭没有像原来的历史上那样,于两年后去陕西任职,而是直接被崇祯发往登州任职。可能这就是燕震这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的翅膀带来的变化,不过这也正中燕震的下怀。要知道就算崇祯不把孙传庭派过来,燕震也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把孙传庭要过来。
孙传庭的祖籍在今天的河南信阳市光山县,是在明朝洪武年间迁至山西。到孙传庭这一代,已经是家族搬迁后的第十世。代州孙氏的始祖是洪武初年的振武卫孙成。孙传庭以上四代人皆是举人,他的曾祖父孙汾秀在嘉靖二十五年中丙午举人,祖父孙嗣约中隆庆四年庚午举人,父亲孙元震为万里丁酉举人,后娶妻刘氏、吴氏,吴氏就是孙传庭的母亲。
孙传庭生于万历二十一年四月乙巳,字百雅。孙传庭仪表堂堂,长于谋略,从小就十分聪颖。根据史书记载,他六岁就入私塾,十三岁参加童子考试,就考取了第一名。二十六岁时就考中了举人。万历四十七年,孙传庭考中进士,从此开启了他的官场生涯。
孙传庭考取进士后,不久即被任命为永城知县。孙传庭到任后,在当地兴建太丘书院以培养人才,关爱百姓,关心民间疾苦;打击地方豪强,为民除害。各项事务逐渐振兴。孙传庭在永城任职一年后,在天启元年调任商丘知县。孙传庭任职期间,上奏请免了许多苛捐杂税,而且治理水灾、蝗灾,安抚难民,政绩卓越,孙传庭也因此得以进入中央任职。天启五年,孙传庭入朝述职,朝廷因其此前政绩,擢升他为吏部主事。孙传庭擢升吏部主事之时,正值明朝后期的阉党之祸。当时魏忠贤的阉党与东林党人斗争激烈,阉党由于得到皇帝支持,彻底击败东林党人,并且打击异己。在这种政治局面下,嫉恶如仇的孙传庭以尽孝为名,辞官回乡。直至孔有德发动登莱叛乱后,朝廷用人之际,才在孙承宗的举荐下被重新启用,到山东任登莱巡抚。
“末将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燕震矫健的翻身下马,一撩战甲单膝跪地“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陛下恕罪!”
“哈哈哈哈…爱卿请起,无妨无妨,这自古披甲人行军中礼节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朕怎么会怪罪呢!”崇祯见到燕震非常高兴。
崇祯观修罗营骑兵的军容,衣甲鲜明士气如虹,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士兵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铁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不由得道:“燕爱卿啊,你带的这些骑兵是不是就是捷报里说的,在登州海边大破孔有德的那支修罗铁骑?”
“回陛下,正是。”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是虎狼之师,燕震啊,你好好的给朕练兵,有朝一日,朕要用这支强军踏平辽东,洗刷我大明这些年下来被后金施加的耻辱!”崇祯看着眼前的精锐铁骑,心中充满豪气。
“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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