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晴姑话中意思黄葵帮内应该有反对帮主这样行事的不少声音。
藏月想她要是逼一把,或许可以引起内讧。
白腻的小手颤巍巍的递出去,帮主一把擒在手中,顺势将人抱起来要走。
“帮主,这是河神的未婚妻子,您不能…啊!”
丽娘想拦,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狠狠撞在门框上,张口呕出一坨血。
走廊上,晴姑急驰而来,心疼的看了女儿一眼,挡在帮主的必经之路上。
“帮主,明天一早就要办娶妻庆典了,各大帮派都派人过来,您不能再任性,这事当误不得啊!”
“当误不得就别当误,整个汉口的女人这么多,再去绑一个不就完了,要是找不到你闺女不也挺标志的,拿来顶上呗。”
帮主一点不在意所谓的河神庆典,无所畏的态度让晴姑恨的咬牙切齿。
尤其是藏月在两人错开的一瞬间,对她丢了一个相当挑衅的眼神,更是让晴姑七窍生烟。
“来人,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拉下去看大夫,然后去后头的船上,挑一个备选新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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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狗东西一定会出手。
这次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她宁愿立马下去见河神!
“去请各位舵主到议事厅一聚。”
晴姑一个人的威望有限,影响不了什么,她就不信所有舵主加起来的意思,帮主还能不在意,甚至必要的时候,换个帮主也不是不行。
……
黄葵帮众人常年生活在船上,每条船造的那叫一个巧夺天工,若非情况不对,藏月真想细细品味一下。
帮主住的船最大最气派,房间也在最高一层。
内里床榻架柜齐全,四壁悬挂书法字画,宽大的桌案尤为显眼,藏月很诧异,这里的陈设与黄葵帮帮主的身份没一点相搭的。
她的眼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圈,寻摸着能用上的东西。
帮主将她放到床榻上,与桌案只有一步之遥。
“帮主,也爱论语吗?”若不是喜爱至极,怎么摆在触手可及之处,桌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藏月能看到桌面上摊开到某一页并写有注释的句子。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旁边砚台上墨迹尚未干涸,说明帮主在没带她过来前,正在桌案上苦读论语。
说来真可笑,一个水匪居然还有脸读论语。
“你识字?”帮主有点惊讶,河神新娘历来出身贫苦,晴姑这次倒抓了个不一样的。
藏月微微点头,神情学着陈皮那股自傲劲,底气十足道:“小女出身书香门第,祖父乃同治四年两榜进士,父亲亦是不输先人,母亲乃满族正蓝旗温察氏姑奶奶,我与弟弟自四岁起开蒙读书日日不缀,不说学富五车,识得一两个字还是可以的。”
出门在外,人设都是自己给的,她没有一点心虚。
“你竟出身如此好?那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帮主言辞犀利的质问,按说这等家世满汉都有亲缘,怎么的也不会过这么苦。
晴姑可是说这姑娘的弟弟日日在码头搬运,不像是家里富过的。
藏月当然有解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祖父与父亲因忠心奉主被老佛爷责难,受不住病相继离去,母亲与父亲情深义重不愿苟活,亲族皆嫌我们姐弟晦气,我们这才成了孤苦无依之辈。”
说的有鼻子有眼,情到深处,她还留下两行热泪:“本以为磨难已经熬过去了,谁能想到还有这一遭,我乃陈家嫡长女,家中长辈曾对我寄予厚望,今日为了求生却要沦落到卖身为妾的地步,我真是愧对先祖!”
“可怜我的弟弟,日后行走在外,岂非面上无光…”
“唉唉唉,你别哭啊…”帮主有点手足无措,若是平常女子就算了,可眼前女子的身份是他最遥望不可及的大家闺秀。
帮主那些个粗鲁手段一个都不敢用,只怕再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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