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J教授能发明薛定谔的牛子,俞冰清就能宣称薛定谔的孩子。
她的孩子也可以处于存在和不存在的叠加态,只有在观测的情况下,波函数才会坍缩成确定唯一解,总之这么解释就对了。
在此期间,俞冰清就可以一直利用J教授对孩子的温柔,去要挟他处理更多棘手难题,为俞冰清主持的工作添砖加瓦、增光添彩、提质增效、创造辉煌、名垂史册。
这不是她贪婪的表现,而是J教授管不住下半身所付出的代价。
逻辑自洽,证明完成,舒服了,舒服了。
俞冰清睁开眼睛,删掉编辑好的短信,开始继续熬夜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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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冰清挥霍半个小时编辑那条注定不会发出的短信时,J教授正在酒吧里打量美少女。
在J教授的视野里,那些在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美少女们,不是覆盖着负能级侵蚀的暗纹,就是生出了恣意摇曳的触手。那是被狄拉克之海施加精神污染的表征。
全都不是理想的繁衍对象。
今晚又要浪费一顶帐篷了。
J教授对衣着暴露的美女们失去兴趣,把玻璃杯轻轻推向酒保:“龙舌兰,加冰。”
穿着修身西式小马甲的美女酒保走过来,朝J教授抛媚眼:“您看上去没有伴侣。”
J教授用食指扣大理石吧台,催促:“是的。龙舌兰加冰,谢谢。”
美女酒保熟练倒酒,然后主动发出邀请:“帅哥,你看我怎么样?八千元。我还有十分钟下班。”
J教授抬起头,用深黑色双瞳看到,美女酒保的背后有触手探出来,如同雨前探出土的蚯蚓一样扭动。
“这个社会怎么变成这样子。”J教授叹一口气,把一张百元大钞放在吧台上:“给你一百元,去找别人好嘛?”
美女酒保面露尴尬,不动声色地收下百元钞,忿忿不平地走了。
J教授端起龙舌兰,仰头一饮而尽,终于感受到了脑细胞被酒精杀死的剧痛,那种萦绕心头的焦虑,也变成了无责任的安详。
他拾起外套,摇晃着走出酒吧,扶着墙呕了一波,踉跄走到解放碑前坐下,垂着头休息。
可是胃已开始收缩,他不由自主要呕第二波,余光瞥见面前是解放碑,连忙捂住嘴,把呕出来的又咽回去,踉跄奔逃到远处的垃圾桶前,抱着一人高的垃圾桶,呕了个痛快。
清空胃袋的J教授,虚弱地倚着垃圾桶跌坐在地,拿惺忪的醉眼看了看解放碑,想起这座碑纪念的那些人,不由得破防,捂住脸,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大哭起来。
谁能想,他们流血保住的江山,竟成了触手怪的乐园!
现如今,还有几个人愿意学他们那般,向死而生?
刻骨铭心的孤独,再次复活了那些充满绝望的脑细胞,非研领域举世无双的先驱,在解放碑前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