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拦着,昨天半夜老夏就想去揍他。
不过,今天早上,这顿打他也没躲过去。
让他爹揍的,鬼哭狼嚎的,我这一大早上,脑瓜子嗡嗡的。”
看白宝珠一脸的幸灾乐祸,郭曼云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肉。
“你家那个小的,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我看他以后怎么气你。”
提到沈熙辰,白宝珠脸上的笑容呆滞了两秒。
这事,这个小家伙也干过!
不过,他好点,他没拿人家的小纸人,拿的是人家花圈上的花!
渐渐的,白宝珠的表情也炸裂了。
除夕夜那天,那个小家伙看他大舅从墙头上蹦下来,他对那墙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么个小个子,踩着狗,也不知道他怎么爬上墙头的。
爬上去之后,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直接跳到狗身上,骑着狗满院子乱窜。
吓的白宝珠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哎!不提也罢!省得让郭曼云看笑话!
看白宝珠的表情,郭曼云就乐了,好像头疼都减轻了几分。
两人交流了一会对付自家小孽障的心得,还彼此安慰一番。
白宝珠默念,命是自己的,不能被气的享年三十三岁。
哦,不对,已经过完年了,是三十四岁。
“老齐家,是齐德全他家?”齐德全的老家,还是榆树屯的。
他和沈伯亭住在一个家属院,沈家搬来省城后,他还看望过沈老奶。
两人以前在村里时,虽然同龄,但一个在村里,一个去外面读书,也不是能玩到一起的同类人。
现在同住一个家属院,又在同一个部队,沈伯亭是齐德全的上级首长,但是两人也没有深交。
不过,他家的老人去了,同乡同源,是老乡亲的情分,沈老奶怕是要去上个礼的。
白宝珠想着,晚上下班回去,要去后巷告诉奶一声,怎么也要上个礼。
只是,自从沈老奶去过齐家后,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整日像是丢了魂似的。
白宝珠不和她住在一起,当然不知道,这还是沈仲牧发现的。
跑到前院,悄悄和白宝珠商量,怀疑他奶是不是去祭拜,被什么东西冲撞了。
这个年代,人们对这些还是很信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