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澜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打招呼,“郝大哥,你好”。
郝盛文这才回过神来,忙点点头,心跳不自觉的噗通噗通快了几拍。
白宝珠见人都到家了,就掀锅端饺子。
韭菜鸡蛋馅的白面蒸饺,捣的蒜泥,倒上酱油做了蒜清酱,她还炒了两个菜。
郝盛文这段时间,常被沈熙茂叔侄两个叫来家里吃饭,他随手在山上打的野鸡兔子,也都往沈家拿。
沈家人早就不拿他当外人,像自己家人一样相处的很是和谐亲近。
沈熙茂回家就把明天去木材厂报到的事说了,沈老奶忍不住笑眯了眼,沈母也高兴的直说,“我大孙子出息了!”
白宝珠眼里的笑都要溢出来了,她就怕经过征兵的事,儿子像梦里那样落落寡欢,看着儿子神采飞扬的样子,她满心的欢喜。
能在木材厂工作,是最好不过了。
一来县里运输队招工还要等机会,要进去怕是还要麻烦二哥。
二来木材厂就在村里,她能常常看着儿子,时时的提点他改改这副直脾气的性子。
梦中儿子的结局,那种撕心裂肺,她再不想经历一次。
有了这件好事,一家子都很高兴,边吃边聊,沈仲牧和郝盛文还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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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牧想着侄子也要工作了,是大人了,给他也倒了一小杯。
沈母想起今天带着小孙子去村里,听说的事,不由讲了起来,“这许长河家里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好好的,这半个多月,进了好几回长虫了,说是最粗的像壮劳力大臂那么粗。”
沈母之前被许长河婶子婶子得叫着,在她面前也总是恭顺的样子,沈家和徐家又几十年都处的亲近,以为许长河是个好的。
经过了许长河翻找家里的箱笼,还有他上报沈伯亭是行踪不明人口让她大孙子当不上兵的事,对许长河也甩起了脸子。
现在说着许家的事,都是解恨的口气,“前阵子,长虫把那一鸡圈二十多只鸡都吞了,就剩下一地的鸡毛,他媳妇坐那鸡圈哭嚎了半天她的老母鸡。”
“三天前,又进长虫了,把两头肥猪,还有三只小猪仔都咬死了。许长河还想着猪死了咋也得卖肉挽回点损失。
谁知道那猪血放出来都是黑紫的,估计是毒长虫咬的,别说村里人花钱买了,他自家都不敢吃,全埋到山根底下了。”
“今天晌午啊,更是不得了,那长虫爬上炕了,许长河歇午觉,差点没勒死他,幸亏这回的不是有毒的,要不咬上他一口,他小命算是交代了。”
白宝珠低头吃着饺子,眼中都是冷意,她这算是先给许长河一个教训。
要是还来招惹陷害她家,那她还有招数对付这个狗杂碎!
沈仲牧媳妇神秘兮兮的接着沈母的话,“我听说啊,许长河偷偷摸摸的去找马仙婆了。”
说着,她哼了一声,“年初才带人把马仙婆的香案都砸了,说是封建迷信,这回舔着脸去求人,让马仙婆好一顿呲哒,让他磕足了九九八十一个头,还要了一袋子的白米请神供奉,才答应去他家看事。”
“你们猜结果怎样?”沈仲牧媳妇杜来娣,卖了个关子。
沈母还不知道这个八卦消息,十分配合的接口道,“怎么的?”
杜来娣拍了下巴掌,一副震惊的表情,“那马仙婆说,许长河是坏事做多,才惹怒了柳大仙的,这是得了报应的。马仙婆还看出他手里出过人命呢!”
人命?!白宝珠眸光不由加深,这也不奇怪,梦中那许长河阴狠毒辣,不管是对着沈家,还有那些下放的知识分子干部,他也是恨不得榨出二两油来,那十年他手上的人命,可不只三两条!
后来,更是利用手中的权利,逼那些年轻的女同志就范,私生子就好几个。
沈仲牧媳妇见家里人都被自己的话吸引,兴致更是高昂,“马仙婆还说,那人可是一直跟着许长河,吓的他脸都没有血色了,我看八成确实是做了亏心事。
倒是被马仙婆点破,把马仙婆轰了出来,气的仙婆在那条街口好一顿骂。”
白宝珠不由为马仙婆捏了把冷汗,梦中,马仙婆被整的很惨,最后瘦骨嶙峋的吊死在了许长河家门口,那也是个一身硬骨头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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