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陷阵营的使者来到上蔡城。
一刻钟,便在上蔡王宫里见到了蔡候齐。
蔡候齐满脸堆笑,“不知上使前来,蔡国有失远迎。只不知大周朝正与楚王战斗,却来蔡国有何贵干?”
陷阵营使者行礼道,“见过蔡候,在下乃是周朝陷阵营高顺将军的属下,昨日我军大败楚军,却苦于没有足够的战马,故此,来求见蔡候,请以蔡国战马。事成,大周朝必会如数归还,我家天子也有厚报。”
蔡候眼皮子一跳,“不知将军所需战马几何?若只是数十匹战马,小候还是能够凑得出来,若是所需甚多,要从各处关口调集,只恐坏了贵军大事。”
言辞之中,明显有了推辞之意。
周朝与楚王大打出手,蔡国这样的中小国家,最好的选择当然是站在一旁观战。
陷阵营使者却是毫无退让之意。
“请蔡候三思!大周朝本就是天子上国,诸候国有勤王献祭的义务。更加上我家天子又与蔡候共建中部联盟义举。”
“联盟之义,当蔡国与大周朝一同进退才是。现在大周天子考虑到蔡候才经战事,国力衰退,这才没有请蔡候联军共征,若是连几匹战马也不愿意,只怕是负了天子厚望!”
顿时,蔡候的脸色难看起来。
怎么说他也是一方诸侯,现在竟然被一个军中小校如此斥说!
“大胆!”
蔡国丞相站了出来,“蔡候乃是一国之君,岂是尔等区区白衣可以指谪?”
蔡国众臣纷纷站出来,“不错,就是天子亲来,对我家蔡候也是执手而言,怎可如此无礼?”
也有蔡国大臣劝解,“纵是天子亲自来要战马,我等也要调动筹措。”
“正是此理,却不知贵军要战马几何?”
陷阵营使者毫无惧色,大声道:“蔡候,我军大胜楚军,只是苦于缺少良马,若有一千三百良马,必能打得楚军望风而逃,不敢再打大周朝和蔡国的主意。”
一千三百匹战马?
蔡国众臣根本就没有听到别的,只听得这个令他们眼皮狂跳的数目。
蔡国有没有一千三百匹良马。
就算是差一点,也不会差上太多,大概还能够凑出一千匹的良马。
蔡候沉吟,“如此,请上使先去馆中等候,等到蔡国筹措到足够数目的良马,再去告之将军。”
陷阵营使者淡淡看了蔡候一眼,“本将且先去等候,只望蔡候能够在明日之前调动到所需马匹。”
言毕,使者行礼而退。
王宫里,气氛一时凝固。
啪!
蔡候的巴掌更是狠狠落在扶手之上。
一千三百战马,就算是拿出来,大周朝真的会还回来?
“众卿家意下如何?”蔡候却也不敢得罪姬延。
顿时,朝中文武百官纷纷进言,甚至是争论起来。
说小处,要不要赶紧调动军马,说大处,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也有臣子表示,“国君,只怕这是天子的试探意思!”
蔡候脸上越发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