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最大程度上歼灭辽军,就不能让耶律洪基聚拢军队,吴骥去缠住耶律洪基再合适不过了。
最好是不能让耶律洪基走脱。耶律洪基是一面旗帜,若是能活捉他,就意味着,宋辽百年战争以宋朝的完胜而告终!
王韶这是在追求完美!
“嗯!”吴骥猛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去缠住耶律洪基,王枢密去聚拢兄弟们,拉个大包围圈,把辽军全部围住,不使一人漏网!”吴骥的谋划也不小。
“就如此!”王韶不住点头,右手大拇指冲吴骥一竖,赞道:“吴兄弟,这一仗你是首功。要不是你把耶律洪基气晕了头,他断不会如此急切,断不会想着毕其功于一役,出此臭招!他竟然想这般把我们包围住,就能吃下我们,真是痴心妄想。要不是他晕了头,他一定能想到,这种包围圈不利辽狗的骑兵发挥,没有了骑兵的辽狗,还能打么?哈哈!”
他是越说越欢喜,到后来说是仰首向天,畅笑起来,极是快活。
他说得没错,耶律洪基太过急躁了,急于求成,而与宋军玩起了包围与反包围,那是自陷绝地。以耶律洪基的精明,他肯定能想到这点,只是,他们给吴骥气晕了头,太想雪耻了,一时不察,使辽军陷入眼下这种不利的局面。
“当耶律洪基准备包围我们时,我就知晓他是必败无疑,这才与他玩了这么一手。”王韶得意非凡,又有些遗憾的道:“要不是正在打仗,我定要与吴兄弟痛饮千杯!打了一辈子的仗,就没见过耶律洪基这么昏的昏招!”
当耶律洪基想包围吴骥他们时,吴骥也就洞悉了其中的利害,虽然没有与王韶商议,二人却是非常默契,把辽军逼入了困境。
“耶律洪基明白过来,一定会后悔死!”吴骥不住点头,大是赞成这说法。
当下,二人不再多说,分头行动。王韶去聚拢宋军,准备包围辽军。他们之所以敢与辽军玩包围与反包围,就在于对宋军的战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使在没有指挥、各自为战的情形下,宋军也能打胜。
事实证明了他们的判断,到眼下,宋军大战上风,王韶的聚拢很容易,他一到,那里的宋军就归他指挥了。
尤其是周威、皇甫嵩、齐大保他们与王韶汇合之后,这聚拢速度就更快了。
另一边,吴骥率领宋军冲击耶律洪基,对皮室军发起了凶猛的攻势,打得耶律洪基无还手之力。要想拖住耶律洪基,最好的办法就是拖住皮室军。皮室军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军队,已经损失了一半,眼下的皮室军就更加金贵了,吴骥拖住皮室军,就等于是拖住了耶律洪基。
战场情势越来越不利,韩举和萧律要耶律洪基赶紧脱离战场。可是,他舍不得皮室军,一而再,再而三的贻误了战机。
当他不得不一咬牙,舍弃皮室军时,已经晚了。在王韶指挥下的宋军,布下了重围,把辽军重重围困。
此是,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在这两天里,一场浴血拼杀如火如荼的展开,死伤无数。不论是吴骥、王韶,还是耶律洪基都没有想到,决战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谁也没有准备决战的战饭,两军将士,饿了只能割死马肉吃。
这两天里,吴骥不知道吃了多少死马肉,死马肉又冷又硬,很不好吃。运气好的话,遇到刚死的战马,就是美味了。刚死的战马,很快就会给分食。
就是如此困难,宋军没有放弃,辽军也没有放弃,双方在拼。拼到最后,还是辽军输了,给宋军围困了。
此时此刻,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涿州城下数十里方圆都成了一片红色,战马疾驰、步兵冲锋,溅起无数的血花,美丽异常。
这是一个数十里方圆的血湖,而耶律洪基率领的辽军就是血湖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覆没。
“大局已定,胜券再握!”王韶打量着给围住的辽军,长舒一口气。
“耶律洪基是插翅难逃了!”吴骥也是长长的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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