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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干净!”
越清葱白的手指顺着下颌,缓慢地滑过颈侧,最终落在精细的锁骨之上。
甘亭轻笑,他拿出帕子道:“公主衣裙华贵,臣的手有些脏污,不如还是用锦帕吧。”
越清伸手,挡住面前甘亭拿着帕子的手臂,她眉峰一扬沉声道:“驸马,本宫答应甘国的事可还没有落实,你这便不将本宫的话放在眼里了?”
甘国甘国!
此刻,甘亭真的希望自己与甘国没有任何关系。
他为什么会出生在甘国皇室?!
他不想要一个荒淫无度、糊涂平庸,只会卖儿卖女的父皇!
还有这个淫邪的恶妇!
昌平平日癖好异类不说,而且晚上逼迫他行房时,还要额外加入两人供她取乐,就连她舅舅蒋平的丧期之时她都不放过,真是淫荡至极!
甘亭桌子下面的右手拳头紧握,他想要反抗这糟污的人生,可是几息之后,他缓缓松开了拳头,甘亭似乎是妥协了。
他忍着厌恶命令自己靠近越清的脖颈,甘亭闭上双眼,缓缓张开了唇。
会同馆。
笔耕房。
随鹤安坐在书案后闭目冥想,可每每将要入定之时,便会被脑中纷乱的思绪侵扰。
如今来到越国已有六日,对随鹤安来说这六日可以说是十分煎熬。
新帝的理念,与他自识字以来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
不说入朝之后,单说如今。
他们仅仅在‘孝’的观念上,便有诸多分歧,而一国众臣最是忌讳与帝王的心不齐。
因此,他才有百般顾虑。
可,随鹤安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故而这几日,他将新帝那日所传达的理念仔细剖析了一番。
最终,随鹤安想通了萧观之的观点。
‘孝’字对不同的人来说意义不同,‘孝’是多元的,他不应该固执己见,因为他与萧观之的生长环境不同,对‘孝’的理解自然也就不同。
想明白这些,随鹤安倏地起身向房门外走去。
翰墨庭。
“所以,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想把越宁调回边境?”无烬歪躺在贵妃榻上,疑惑地看着赤一问道。
“没错。”
赤一颔首,这一点他也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