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朱高煦瞪他:“你有话说?”
在朱高煦的怒目下,崔顺通立马道:“没有。”
乖乖写下。
朱高煦转怒为喜,便道:“你回去知会司礼监上下人等,这事儿……涉及机密,有些话,不便说,不过得选这郭德纲,谁敢有异议,那最好别让本王知道,本王若是知道,那就下辈子继续投胎去做阉狗吧。”
崔顺通双腿一紧,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幻痛’感:“奴婢晓得了。”
崔顺通说罢,便乖乖回去复命了。
朱高煦等这崔顺通走了,便喜滋滋地到了郭德刚的面前:“郭兄弟,怪本王没本事,不然该让你做驸马,本王对待自己的兄弟,一向是掏心窝子的,等你娶了本王的妹子,你我便是亲人了。”
郭德纲结巴地道:“殿……殿下……我我……”
朱高煦道:“你怎么了?”
郭德刚本想说,我已经娶妻了。
只是这话,最后还是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他不敢说。
起初不敢说,是因为他怕朱高煦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不但抓了他,到时候还会将自己的妻儿也抓来,自己已遭受一顿毒打了,妻儿怎么承受得起?
只是到了后来,他是给吓破胆了。
虽然朱高煦每日当他兄弟一般,给他锦衣玉食,可越是这样,郭德刚越是害怕,因为他亲眼看到一个汉王府的宦官,因为忤逆朱高煦,被朱高煦生生打了个半死。
“没……没什么。”
朱高煦乐了:“哎,你呀……就是太深藏不露,做什么事都吞吞吐吐,若不是本王亲眼见到你那起死回生的医术,本王差点以为认错了人呢,你们这些高人……怎么都爱这样,姚广孝师傅也是如此的。”
郭德刚:“……”
……
“阿姐,阿姐……”
此时,徐钦背着自己的书袋,兴冲冲地回到了魏国公府。
在徐静怡的闺房里,这十岁大的孩子,一脸笑容,喜滋滋地道:“阿姐……你知道不知道,张安世大哥……他们出师啦。”
这闺房显得朴素,徐静怡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却是凝神眺望着正对梳妆台的小窗。
她肤如白雪,鹅蛋一般的侧脸,长长的眼睛一开一合,带着少女的嗔态,听到自己的兄弟徐钦的声音,便扭过身道:“好啦,我不想听啦。”
徐钦却一脸顶礼膜拜的神态道:“呀,你还不知道吧,你肯定不知道,阿姐,你听了一定佩服。”
徐静怡道:“……”
徐钦似乎完全看不出自己姐姐的兴趣乏乏,似连珠炮似地道:“张大哥他们几个……跑去学里,胡师傅说啦,他们已经学有所成,尤其是张大哥,他学富五车,以后没有什么可以教授张大哥的了。”
徐静怡微微蹙眉:“不是说,他们经常不进学吗?又怎么学问要比胡师傅还厉害了?”
徐钦眼睛亮晶晶的,一脸佩服地道:“所以说,这才是张大哥的厉害之处,他能文也能武,带着几个兄弟,成日替天行道,学问还能每日精进,你说厉害不厉害?”
徐静怡垂着眼帘,觉得匪夷所思。
徐钦此时则是低声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安世就是郭得甘。”
郭得甘?
徐静怡有些震惊。